端木初泽的心中生起一抹感动,抽了抽唇角,“阿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数日后,薛家又出事了。
事实上,这一次出事的,原本不是薛家,只是其中一名贪官被查获后,自己交待出来的一些证词,直指薛怀仁。可是都察院的人也知道,这位薛怀仁是何太守的得意属下,若是不经过王爷,就随意动了他,只怕是会给王爷和何太守之间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何太守在这里留任的时间不会太长,有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薛怀仁,而得罪了这位太守?
刘义最终还是将此事禀明了王爷。
端木初泽看完了那些供词之后,只是淡淡一笑,“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贪没之案,何需来禀明本王?刘先生,都察院的人做事,何时这么胆小了?”
刘义微有些窘,低头道,“回王爷,这位薛怀仁与何太守走地近,属下是担心动了他,会影响到您和何太守之间的关系。毕竟,这位何太守,可是要定期向朝廷奏报这里的一切的。”
说白了,这位何太守就是来监视王爷的,万一他在奏折上胡写一通,再引得天子震怒,那岂非是被他给坑了?
“放心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何太守那里,大不了,请了他一并过去陪审也就罢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也不是我们简单一说就算的。若是果有其事,何太守自己也见证了,自然也就不会记恨任何人。若是没有此事,当着他的面儿审的案子,自然也没有循私一说。”
“是,王爷。”
既然是有人将薛怀仁给咬了出来,那又怎么可能会是冤枉他的?
刘义所料不差,薛怀仁才刚一听到了风声,就跑到了太守府大诉苦水,说他与那位冯大人,两人之间是有着极深的仇怨的,这会儿人家进了督察院的衙门,身后可是长乐王,自己说不准,就得栽在了他的手里。
何太守听他简单说了一遍,他与冯玉溪的纠葛,只是微紧了一下眉心,“你们既然是亲兄弟,即便不是一母同胞,也是同父所生,又何必如此相斗?”
此话正应了薛怀仁的心思,点头,“回大人,卑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卑职因为一些小人作怪,被牵连进了一些贪没之案中,又是犯在了他的手上,卑职只怕这一次,是难有活路了。”
薛怀仁是个聪明,将人心把握地还是极准的。
说完了这番话,他竟然是还硬生生地挤出了两滴泪,表明了自己是有多担心,对于这位弟弟对他的恨,又是多么的无可奈何。
何太守与他共事久了,自以为自己看人极准,相信他的人品。
不过,何太守也不至于直接就口头上应承他什么,而是有些警惕地问道,“本官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朝廷的事?”
“回王爷,您就是打死卑职,卑职也不敢呐。”
何太守对他的话,倒是真信了七八分,点点头,“放心,若是你果真没有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任谁也不能冤枉了你。那冯玉溪既为都察院的人,自然就更是不能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