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在一条涓涓溪流的杂草堆里，躺着一大一小的两条人影，皆是闭目熟睡的模样。此时正午，阳光照在两人都有些白的脸上，其中小个子的少年，面色还要黄一些。

“哎呀！好恶心啊！要死了！妈的！”少年一声惊叫翻身，从杂草堆里爬起来后，又蹲了下去，右手不停的抹在草地上，左手一直指着不远处那只一顿一跳蟾蜍，一脸嫌恶的怒火。

“妈的！小心老子把你烤了……呸呸，想得美，老子才不会吃癞蛤蟆！”少年朝地上淬口水，眼光一扫，这才现自己已经不在蓬莱仙山的d门前了！

“这是什么情况！”少年闭目摇头，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

这两日，他在山d外守了两夜，靠着山果和泉水果腹，虽不至于饿死，但总觉得吃不饱。可他一开口跟青儿抱怨，青儿便说要送他离开，如此遭了几回，他再也不敢吭声了。

他之所以不想离开，一来是真的担心那个为了救自己连性命都不顾的人，二来他寻思着再见到东华上仙，一定要当面跪求他收自己为徒，连说辞他都已经背好了。

还好，蓬莱仙山的夜晚，不似人间那样已经生起了初冬的寒意，否则他衣着单衣在外守了两夜，怕是早就冻得鼻涕横流了。

闭目半会，少年睁眼再看，即仰天大喊，“死老头，昨夜不是又拜托你了吗，让你保佑老子拜师成功，你没听见啊，是不是又上哪喝酒去了！妈的！死了还这副德行！”

这时，躺在地上的另一个人也醒了过来，他不似少年那样烦躁吵闹，却也好奇的打量四周，目光所及。脸上愁云不散，稍作定神，便赶忙起身。

“小兄弟，此地是何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珀玡。

“谁他妈知道是什么鬼地方，定是那小蛇妖和她师父搞的花样，也不怕我们被豺狼虎豹啃了去，哼！没良心的家伙……”少年忿忿一甩右臂，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长剑。

“哎！这位大哥。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少年刚直起身，见楚珀玡转身就走，他慌忙追上去，“嘿嘿，你没事了吧？让我看看？”

少年说完，围在楚珀玡身边转了好几圈，这才满意的点头，一本正经道，“嗯，果然没事了。还算他们有点良心，不枉老子守了两天两夜，那天真是吓死老子了，还以为要英年早逝了。”

“两天两夜……”听少年这么说，楚珀玡当即止步，双眉一拧，脑中快速的搜索记忆。少年见他不语，脸色又甚是难看，还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他歪头一想。并没有哪里不对啊。

“小兄弟，那日的事情……”楚珀玡低头，拿起少年的左臂，撸起袖子。伤口还冒着淡红的血水，“抱歉，我无意要伤害你，只是一时控制不住……”

“小意思，再说了，这又不是你伤的。是那小青蛇砍的，这一道口子，丢上几天它就好了。”少年赶忙缩回手臂，放下袖子，脸上不自在的笑了笑，其实心底仍有余悸，“对了，大哥……你跟那个东华上仙在d里待了这么久，他有没有教授你几招道法仙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