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拿起电话拨出了另外一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伊阳市胜利电子二厂的副厂长苏鼎宇,只听他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这么晚还打电话?”
姜新圩说道:“是我,姜新圩。……,我现在有事要问你。第一,你爸有没有权力调动省公安厅的一部分警察抓坏人?”
“生什么事了?”苏鼎宇的人一下清醒了,问完这句话之后立马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以为我爸是八府巡按?他只是双州市的市长,哪里有权力调动省公安厅的警察?草,到底生了什么事,搞得我糊里糊涂的?市公安局的警察不行吗?”
姜新圩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问道:“第二,你爸愿意不愿意跟文家搭上线?”
苏鼎宇脱口问道:“文家?哪个文家?……,啊,难道是……”
姜新圩打断他的话,说道:“废话!整个国家有几个值得你家苏市长仰望的文家?……,如果你想清楚了,请立即告诉我音信,二十分钟后我会在省公安厅传达室里等你们的电话!对了,你让他们准备下深井的东西,如果绳索、梯子什么的。”
苏鼎宇失神了好一会,但最后大声说道,“好!你等着!”
姜新圩的电话让王东原目瞪口呆,很快他就激动起来,感觉今天肯定不寻常,或许自己的命运会因此而改变。
姜新圩不以为然地说道:“认识不认识无所谓,有些事该你做的你大胆去做就是,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走吧,我们去省公安厅。”
从大楼出来,王东原带着姜新圩进了车库,从里面开出一辆旧吉普车。在出门的时候,姜新圩有意伏下身子藏在座位上。
吉普车没有笔直朝省公安厅的方向行驶,而是拐入一条前往江边的小巷,等到了江边后再掉头驶往市中心。
在省城某处大房子里,一个老者将电话机轻轻放下,思考了好一会,犹豫着拿起一台红色的电话机,长长吞了一口气,说道:“给我接省军区……”
就在姜新圩坐着王东原驾驶的吉普车离开不久,派出所所长景长康和他一名得力助手狐疑地回到了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大门,他先抬头看了一眼副所长王东原的办公室窗户,见办公室的灯已经关了,不由冷哼了一声:“鼠两端的胆小鬼!”
跟着他身边的助手也看了一眼王东原办公室的窗户,冷笑道:“我真不相信他上过战场。……,哼,他肯定回家抱老婆抖呢,需要他老婆安慰他。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是急步走向审讯室。
突然,助手吃惊地喊道:“小张,你……你这是怎么啦?”
景长康也不解地看着扶着墙壁微微颤颤站起来的警察,问道:“小张,生什么事了?”
小张擦了一下嘴角呕吐出来的污物,惊恐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小子跑了,还劫持了王所长……”
景长康与助手面面相觑。他不相信地问道:“他劫持了王东原?王东原不是一直在办公室吗,怎么会让他给劫持了?”
姓张的警察委屈地说道:“他……他把虎小兰派来的人全打伤了,我一见急了,连忙去喊王所长过来,可没想到这家伙一把捏住王所长的脖子往外推,还把我给打晕了……,他……他太厉害了,几个人都打不过他……”
景长康可不认为姜新圩有多厉害,不认为他能打得过七个混混,在他想来那七个混混是受了虎小兰的安排:只打痛姜新圩,逼他逃跑就行。
可他不明白王东原竟然会被劫持,虽然他不知道王东原的本事,但一个军人出身又上过战场当过侦察兵的人,怎么会被轻易制伏?而且刚才有人汇报王东原是开吉普车离开的,车里只有他一人啊。
景长康的助手不解地问道:“景所长,会不会是他藏在车里,用枪逼着王东原开车的?”
景长康正欲点头说有可能,但随即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额头上冷汗直冒:会不会是王东原有意把他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