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冷兰虽然与姜新圩走在一起走了很长的时间,但她并没有跟他牵手。现在她却因为很担心自己的好姐妹,心情紧张的她不由自主地揽着了姜新圩的胳膊,默默地跟着他走。
她们两人的动作落在王东原眼里,越让他感觉他们就是一对恋人,也越认定姜新圩身份不简单。
兰螳螂今天感觉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到现在都不明白下午的事怎么会生,自己明明逃跑了,怎么就突然摔倒并糊里糊涂地被人踹进了马路的警察堆中,还糊里糊涂地跟警察打斗,最后导致被抓了进来。
虽然在派出所里没有受什么委屈,跟住招待所单间似的,一个人呆在一间监室里,但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啊,自己是阮哥最得力的打手,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抓呢?这不也把阮哥的脸给丢尽了吗?
“这些王巴蛋警察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抓我,等老子出去非一个个收拾你们不可!”正在誓要找警察报仇雪恨的时候,兰螳螂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有人在拿钥匙开自己这间监室的门。他不由冷笑了一下。
看到门被推开,兰螳螂没有起身,而是讥笑道:“嘿嘿。终于想起老子呆这里了?……,老子今天心情好,觉得这里的环境不错,不想出去了,你们滚吧!告诉你们姓景的,今天他不亲自来道歉,老子就不走了!”
“哈哈。真他玛新鲜,这里面到底关的是罪犯还是请来的贵宾?竟然如此猖狂?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如螳螂一样长了一副钢嘴拥有一对大螯钳。”随着笑声。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目光讥笑地盯着愣住了的兰螳螂。
“你……你是谁?”刚才嚣张的兰螳螂听到这个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全身紧,心里隐隐有股不妙。
姜新圩微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时你被警察放水,想悄悄地躲进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是我把你给踢回去的,真不记得了?”
王东原的脑袋有点蒙,敢情这家伙早就参与这次斗殴事件中来了!
“是你!王巴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姜新圩的拳头已经砸在他嘴巴上了,刚止血不久的嘴巴又是血水直冒,还顺着又飞出了一颗门牙。他的身体如草袋一般砸在墙壁上再反弹回来。
“你!”王东原想不到姜新圩会突然出手,更想不到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看了旁边紧张的冷兰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可如何是好?兰螳螂可是阮永军的亲信,关在这里迟早是要放出去的。到时候。阮永军会怎么做?……,可眼前这个家伙自己也不敢得罪啊。”
姜新圩没有理会王东原的纠结,两步走到瘫倒在地上的兰螳螂身边。用脚尖将他的脑袋抬了抬,说道:“兰螳螂,今天我们找你不是询问你组织这场大型械斗的事情,而是想了解你昨天在农贸市场围攻一位女孩的事,说说吧!”
姜新圩的脚尖感觉到兰螳螂颤抖了一下。
旁边的冷兰早已经按捺不住,冲上前猛地踢了兰螳螂一脚。怒问道:“快说,你把我姐姐抓到哪里去了?快说。说呀——”
兰螳螂将冒着凶光的眼睛从姜新圩身上转到冷兰身上,恶狠狠地说道:“你放屁!什么姐姐,我们没有抓她!”
冷兰又踢了他一脚,一边哭泣一边大声道:“你骗人,好多人都看到了你和你的手下还有几个扒手把她抓进了面包车。你说!你说!她现在在哪里?”
兰螳螂很平静地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她啊。她上车之后向我们道歉了,誓说再也不管扒手的事,我们就把她放了!”
冷兰摇头道:“不可能!我姐是军人,她胆子最大,不可能向你们混混低头的。你骗人!你是骗子!”
兰螳螂马上否决道:“她不是军人!她是到菜市场买菜的……”
姜新圩却不动神色地打断他的话,问道:“你们在哪里放的她,她后来怎么离开的?”
兰螳螂说道:“我们在市五中后面放的她,她哭着跑开了。”
冷兰将信将疑,眼泪婆娑地看着姜新圩。
姜新圩似乎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他应该没有说谎,他也不敢说谎。……,等出去后,你马上请人去那一带找她。”说到这里,他再次转头对兰螳螂问道,“当时她朝那边离开的,是东边还是西边,是大街还是小巷?当时她是哭还是笑,她是跑还是走?”
兰螳螂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和得意,大大咧咧地说道:“当然是朝大街方向跑的,那里人多啊。她开始没有哭也没有闹,但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对我们破口大骂,还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