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懒得反驳他,而是对中年军人说道:“麻烦你替我找一块冰来。[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一斤左右就足够了。”
等中年军人带着两个士兵快速离开,姜新圩又对那个医院副院长道:“麻烦你带人找找你们医院或医院附近哪里有十年以上的柳树。找到之后用锯子锯一块树皮下来,去掉外面的粗皮,只保留树干与粗皮之间的韧皮部,有二两左右就行了,洗一下再加半斤冷水一起用砂锅煮。冷水烧开五分钟左右就沥出水来端给我。……,去吧,我等你!”
副院长脱口反驳道:“你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叫我去我就得去?不去!”
话刚说完,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说是他感到自己掉入了姜新圩挖的坑里。因为他拒绝姜新圩的安排就意味着他不想协助姜新圩抢救昏迷中的张老,也就是意味着他为了自己的面子而顾昏迷中的张老而不顾。
想到张家的势力,副院长额头上的汗珠一下冒了出来。
就在他准备如何圆自己的话,准备派手下去做这事的时候,旁边一个医生很是干脆地说道:“刘院长内心不服气,就让我去吧。我知道哪里有柳树。”
说完,也不等副院长的脸被气成什么样就飞快地离开了。
这个医生的话无疑在副院长脸上再狠狠地踩了一脚,也更加坐实了副院长心胸狭隘。为了自己赌气而不顾病人的形象昭然若揭。
中年官员虽然知道这个副院长未必真地敢置张老于不顾,也知道姜新圩最后那句吩咐这个副院长做事的话“去吧,我等你!”,其口吻就如上级命令下级一般,只要是当过领导的人听了这句话就会有点受不了,更别说是在下级面前,在有其他领导在场的情况下,但他还是很愤怒这个副院长的言行,心里狠狠地给这个家伙打了一个叉。
“玛的,这个时候还忙于争权夺利。这种小人就该踢出领导班子!”
看到父亲脸上的神色,张钢立马对那个还欲解释以换回影响的副院长咬牙切齿地吼道:“滚!你他玛的还呆这里碍事干什么?滚出去,给老子滚的越远越好!”
作为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他的行政级别只比张钢父亲的部长级别低半级。平时不说张钢的父亲这个部长也不敢对他这么吼这么骂,更别说张钢了。以前的张钢都是刘叔前刘叔后的,心情不好也得是笑着招呼刘院长,要知道自己势力再大也有人生病的时候,也有求医院的时候。谁敢轻易得罪医院领导啊。
可是,现在的张钢却敢对着众人的面怒骂他,一方面是这个刘副院长太无能,面对昏迷的爷爷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对前来解决问题的姜新圩阻三阻四的,没有一个副院长的气量,这让害怕爷爷死去的张钢早就勃然大怒。另一方面父亲已经动怒了,自己现在骂对方不但不会引起父亲的反感,反而会因为替自己出了气,父亲会暗地里高兴。而且只要爷爷醒来。只要他不死,张家的威势就不会减,父亲只要将今天的事稍微运作一下,这个不待见的刘副院长就得打包裹走人,就可以立马提拔其他人坐上副院长的宝座。
至少刚才那个主动提出去找柳树皮的主治医生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那家伙眼色不错。如果将他提拔起来,对张家肯定会感恩戴德,张家反而因此可以在这家医院增加了一个亲信了,多好!
看着刘副院长失魂落魄的离开,姜新圩内心没有一丝波动。他大马金刀地在病床边坐了下来:自己栽的苦果自己吃。天经地义,谁叫你这么自私呢?估计你这个副院长的位置也是钻营来的,失去对你未必是一件坏事。
刘副院长灰溜溜地走了,那个主治医生又带走了两人。病房里也就没有几个医生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刘副院长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几个医生还不忘看了坐在椅子上给张老切脉的姜新圩一眼,显然想看看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家伙到时候如何承担责任: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借助这么高级的仪器都治不好他,你赤手空拳就能医好。
这些医生内心相当纠结:虽然他们这么灰头灰脸的出来有失面子。但也与责任脱离开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这些人是否能医好张老的病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冰块是医院的常备品,就是护士值班室都有。
中年军人出去没有一分钟就提着一个洁净的不锈钢保温桶过来了。他一边打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边对姜新圩说道:“冰块来了,给!”
姜新圩没有急于接过保温桶,而是转头对张钢问道:“他的枪伤在哪里,麻烦你把那个位置露出来。”
张钢连忙上前,先揭开被子,然后将病床上老者右边的上衣往旁边拨开,指着右胸上一块深紫色的疤痕说道:“就是这里。”
姜新圩看了一下,问道:“这是弹片伤吧?断过几根肋骨?”
张钢老实回答道:“是的,是炮弹弹片造成的。曾经断了三根肋骨。”说完,他抬头问道,“可以治好不?”
姜新圩没有回答他,而是从中年军人手里接过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