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张主任,你这是兴师问罪吗?如果不是在京城,如果不是我还顾忌他的身份,他早就被我弄残废了。”
张淑贤问道:“难道现在你没有把他弄残废?他全身都痛,连起身走路都不行。”
姜新圩冷冷地说道:“他活该!他能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就应该有痛几天的觉悟。”
听说只痛几天,张淑贤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我以为他就这么变瘫痪了呢。……,你啊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高家人现在到处找人,说一定要你好看。他们高家就一根独苗,从小就把他看成宝贝中的宝贝,含在口里拍化,捧在手心怕掉了。以前没有理都要让别人下不来台,今晚他们有理了,还不更加……,唉。”
姜新圩一愣,问道:“他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我跋扈?”
张淑贤叹着气说道:“岂止是跋扈?说你狂妄、残暴,说你施美人计不成就恼羞成怒大打出手。现在警方那边要拘你,有领导制止才没有去抓你。”
姜新圩怒极而笑:“哈哈哈,我施美人计?他够资格让我施美人计吗?他以为他是谁?他是不是说他拒绝女人的引诱,坚决不愿意降价出售他公司的产品,于是女孩子就缠他,我早已埋伏在包厢外,冲进去要捉奸,结果就闹起来了?”
张淑贤苦笑道:“我们当然不信你会闲得无聊埋伏在包厢外,但确实有酒店的服务员看见你曾经在那个包厢的门外停留了一小段时间,偷听了里面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那女孩是你什么人?女朋友吗?”
姜新圩气愤地问道:“这与她是我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如果她是我女朋友怎么的?如果不是我女朋友,你们又怎么的?难道你们不会去找韩鹏远询问吗?看他怎么是说,看他是不是说我预谋已久?”
张淑贤说道:“他现在是怕了,两不得罪。我们找不到他的人。……,我们也不是只听他高建秋的一面之辞,这不是没有让警方出动吗?你现在可以说说当时到底生了什么事啊。如果不是想把这事澄清,你以为我一个堂堂的高官干部,会如此婆婆妈妈打电话给你?我是闲得蛋痛,故意自找麻烦吗?”
姜新圩也冷静下来,说道:“行,我记住你们的好。这事说起来太窝囊,我都不想说。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你们交给我的任务,开什么狗屁超市,哪有这些破事?”
说着,他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完姜新圩的述说,张淑贤义愤填膺地说道:“我知道那小子混蛋,没想到他这么混蛋!真的就是禽兽不如嘛,亏他高家还有脸闹!你放心,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向上级领导汇报,我倒要看看他高家能闹出什么名堂!”
挂了电话,姜新圩倒头就睡,将所有烦心事扔到一边。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时间也不知不觉地到了元月十八日清晨。
远在两千公里之外的日夲相官邸前人山人海,市民举着标牌、旗帜对着相府大喊着:“寸山富仕,出来谢罪!”
“我们的亲人在废墟下挨冻挨饿,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要亲人,我们要救灾!”
“出来谢罪!出来!”
除了成千上万的市民,还有无数的记者在采访,看见官员模样的人就把话筒上去,责问官方救灾为什么这么缓慢,为什么一天过去了,救援队还没有达到震区位置。
被困在官邸里的寸山富仕焦头烂额,一夜未睡的他精神萎靡,一个劲地询问侍从官,救援队现在达到哪里了。但侍从官却基本不回答他,问多了他就用手指在电脑上指一下。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冲了进来,紧张地喊道:“相,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