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继续解释道。
“竹叶青的毒,有那么缓慢吗?说句不好听的,那人在送到这里来之前,就应该中毒身亡了吧?”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竹叶青这种毒蛇的毒性,不比眼镜王蛇要差上多少。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位张伯伯所说的,他们看到的那条,是一半红,一半绿的小蛇,竹叶青是通体碧绿的,之所以有一半是红,但是因为,它已然开始被那血木王鼎腐蚀,虽然身体只是变了一半的颜色,但毒性已经被那王鼎吸收了大半,所以,它咬了王叔叔之后,才没有让王叔叔立毙当场。”
玉儿不厌其烦的对叶开解释道。
“啊……原来是这样!”
叶开终于是明白过来。
“那么这血木王鼎,是什么歹人放的,又有什么企图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一点,就是这放鼎的人,一定也是位精通盅术与医道的高手,否则,单是这失传已久的血木王鼎,便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而炼毒制盅的手法,又绝非一般的盅医能掌握得了的。”
“盅医……”
叶开在嘴里喃喃自语。
“有机会,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些歹人究竟长着怎么样的三头六臂!”
“咦,别忘了,玉儿也是一位盅医哦!”
背上的玉儿听叶开这么说,立刻提醒道。
“呵呵,起码,现在我背上的这位盅医,她和普通的小丫头没有什么区别!”
叶开笑着回答道。
……
“正道,给你外公敬茶,快!”
盅医世家,柳家。
当代家主柳吹雪是个年过七旬的老者,但这老者却是一脸的阴沉,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柳吹雪盅医双绝,很是有些本事,所以,在苗疆一代,有着极高的威望。
这也是为什么周啸天与周正道,最终选择投奔柳家的原因,毕竟,周啸天的结妻子柳艳梅,便是这柳吹雪的亲生女儿。
这柳吹雪,不仅广收门徒,更是利用盅医之术,结交一些社会名流与政(府)要员,所以,这关系网,便像是滚雪球一样的,越滚越大,最终,也让这柳家的根基,如千年古树一般,盘根错节,常人无法动摇。
此刻的柳吹雪,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半眯缝着眼睛,坐在大堂正中的那张太师椅上。
而堂下,柳艳梅则是用胳膊肘轻轻的捣了捣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周正道,让他去给柳吹雪敬茶。
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投奔自己的娘家柳家这么多天了,可是,柳吹雪却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们的事情,今天,周啸天与她柳艳梅商量着,给儿子周正道谋了个小差事,这才有机会在他外公的面前小小的露了个脸。
毕竟,柳家的势力太大,直系旁系子孙也极多,区区一个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没有办点真本事的周正道,根本入不了他柳吹雪的法眼,哪怕他是柳吹雪的亲外孙。
想要帮着周啸天东山再起,就必须要做出点事情来,让这位当代柳家的家主,对他高看一眼,厚爱一分!
“外公,喝茶!”
周正道不敢怠慢,立刻听柳艳梅的话,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香茶,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
“嗯……”
柳吹雪微微点头,应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过的外孙。
“模样长的到是挺不错的,但我听说,你除了吃喝嫖赌,似乎就身无长技了?”
柳吹雪的话,很不留情面,事实上,他也不用给这个后生情面。
现在,哪怕就是周正道死了,他柳吹雪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因为,柳家比周正道优秀的后辈,实在太多了。
“回外公的话,那不过是有人对外孙恶意中伤罢了。是螺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笑到最后,不才是真正的王者吗?”
要说,这周正道将这位柳老爷子的心思揣摩的极为到位。
如果只是一味的溜须拍马,那估计柳爷子,也就是自己的外公,平时都已经看腻歪了。
当然,一味的像个二愣子一样,去事事顶撞,那照样死的更快。
所以,要懂提在示弱的情况下,保持那种狂傲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成功。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王者!好,外公很喜欢!”
柳吹雪一边大笑,一边捻着自己的胡须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