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那躺在床上的“死尸”二呆刚刚昏迷了不到十秒钟,便又被身上那“小铃铛”的毒液疼的醒转过来。
“嘻嘻,他醒了,他又醒了!”
玉儿已然不再害怕这种在白天的“诈尸”行为,见那家伙又醒转过来,立刻拍手笑道。
“嗯,又醒,那就再让他晕过去!”
一边的叶开说罢,再次举起手刀来。
“大侠饶命啊!我知道错了,疼死我了,别再折磨我了啊!”
“啪!”
叶开的手刀又一记劈下,故事重复。
待到二十秒钟之后,这个家伙又一次醒来的时候,他满脸的肌肉已然疼的扭抽起来,鼻涕眼泪包括口水全都混合到了一起流了下来。
“爷爷……奶(奶),别这么玩人了好吧,我特么该死!你们再这样,我的喊声一定会惊动我的同伙的啊,到时候……”
那家伙一边不停的咧着嘴哀嚎,一边看样子是想要威胁一下叶开与玉儿二人。
不哀嚎不行啊,这可是二十倍的疼痛当量的毒液啊!
“哦?那你就喊吧,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啪!”
叶开轻车熟路的再一次的砍下手刀。
……
如果说第一次,没有几个人听见那二呆惨绝人寰的哀嚎,那么这接下来的七八次,每一次都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便足以让全屋子的人都跟着不自觉的颤抖,心生惧意。
同时,也没有人再去怀疑那到底是不是二呆的声音了,不敢确定啊,这小子是被凌迟削肉了吗?怎么叫的这么惨?
“砰!”
就在众人大气不敢喘等待着那每隔数秒就会传来的地狱杀猪般的惨嚎时,终于,里屋的门被人重重的踹了开来。
一个面部肌肉已然完全的扭曲成了一个极大的“囧”字的家伙,疯了似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二呆?你……你特么的不是死了吗?”
看到这一边不要命的往外跑,一边还疼的周身抖,不停的从嘴里、眼里、鼻子里,流出东西来,甚至那所穿着的大裤(衩)都已然被不知道是尿还是汗所浸湿了的二呆,同伙之中便有人问出了这样一句更加无脑的话来。
“死?你特么才死了呢!你特么全家都死了!”
二呆一边跑,一边对着那人喝骂道。
“哎哎,你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吗?”
身后,叶开那慵懒的声音传来,可在二呆的耳朵里听得却像是来自地府的催命判官。
这个看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青年,他是恶魔的化身吗?他或许是一辈子都会在二呆的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的男人啊!
还有那句,“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台词,好邪恶啊!
那二呆想到这里,那双已然不会正常跑步的腿立刻停了下来。
“对对!爷爷,我叫王二呆,我特么根本没有死,我们是市里强腾飞强爷的手下,我们收了钱,我们就是想来制造混乱,趁机要了那个小丫头和她的姘……啊不,是那位医仙奶(奶)和爷爷的命的!另外,我们还要趁乱去拿回血木王鼎,我们特么的不是人,是畜(牲),我根本从来没有来看过病,医仙奶(奶)是好人,是好人啊啊啊啊……”
说出这些坦白从宽的话来之后,那王二呆便没命似的夺门而逃。
“哥几个,怎么着,是想要继续的给大活人哭丧啊,还是趁早脱下那些丧服,解解暑呢?这大热天的,也不容易,是吧?”
叶开看了看那一脸蒙到家了的一众“演员”们,笑着对他们问道。
“原来是心怀鬼胎的家伙,兄弟姐妹们,不能这么放过他们!”
“是啊,敢打我们玉儿的主意,那就是和我们整个栖霞镇过不去!”
“熊二,动手吗?”
“没说的,为了玉儿姑娘,光头强,回家去把你的那只猎犬牵出来!”
“在门口守着呢!”
……
一众栖霞镇的居民们在得知了真相之后,立刻开启了暴怒模式。
“特么的,怎么着,你们一帮乡巴佬,敢和哥几个动手?”
见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们有想要动手的趋势,那些有备而来的“哭丧者”们便立刻的撕下伪装,从腰间抽出一把把明晃晃的家伙事儿来。
“大家小心,退后!”
叶开伸了伸手,示意大家伙冷静一下,安全第一。
如果放任不管,那动起手来,或许己方的这些百姓占人数上的优势,能最后得胜,可是,这些明晃晃的家伙可也不是吃干饭的,万一混战起来,让百姓们吃亏,那便是叶开不忍看到的。
“小子,今儿这事,算你特么的有本事!不过,想留住爷几个,怕你们还没有这份能耐!”
一个一把扯去头上戴的孝帽,露出铮亮的光头的大汉举着手里的一把短柄小斧头,指向叶开冷声喝道。
“光头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让大家把你们留下来,不过,一人一根手指,这个念想我还是可能留下来的!”
叶开冷冷的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