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尔刚刚点头,就看见娜塔拽着莫尔的胳膊,将他迅速拖走。加上全身甲。莫尔足有两百多斤,但在娜塔手中好像没什么重量的感觉。
西格尔摇摇头,想象不出这一对在将来是怎样的生活状况,只能祝福他们幸福。而且是要祝福莫尔多一点。
听说领主大人终于恢复了健康,埃文搀扶着费扎克来看望他。独眼老爹一副关切的神情,将西格尔从头到尾检查一下,这才放心。
“领主大人,你这突然是怎么了?”
“最近有些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西格尔安慰他说道:“我强壮的很。生一次病而已,好了就没事了。”
埃文靠在帐篷边上,歪着头看着西格尔:“我可不那么想。你晕倒之后,我以为是谋杀之神的刺客下毒或者诅咒了你,就去你的房间查看。哼哼,我可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那些研究金属板的文稿全都在房间内。根本没有收拾。上面大部分都已经被破译出来,只要细心的查看就能将书写者的故事串联起来。
“你倒是真有闲心,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埃文抢在西格尔之前说到:“你这叫什么?难不成看到史书上的惨剧,你都要一口血?原来杀死法师这么简单,不断给他看悲剧、惨剧就行了。”
“埃文,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还没那么幼稚。”西格尔扶着费扎克坐下。然后示意埃文也过来。“我正好有事想找你们谈谈。”
三个人在浓雾营地的中央,围着一团篝火。这火堆是用羊粪引燃的,加上一些粗劣的煤炭,火势不旺但耐烧的很。西格尔用法师之手咒语凭空托起三个大土豆,置于火上烧烤。土豆旋转着,每一面都受热均匀。他已经可以做到在同一咒语下分心三用,若是再加上和另外两人交谈,则是四份心思。
“风暴之墙包围着咱们的世界。是一道不可逾越和通行的障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活着从另一边返回的,是不是?”西格尔补充道:“那些声称自己的精神到达另一面的人暂时不予采信。”
埃文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风暴之墙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强者的探险地。”
“那么风暴之墙有多高?你们谁想过这个问题?”
费扎克睁开浑浊的独眼,将手放到火旁烤着。他并没有说话,但显然脑子中正在思考。
埃文回答的很快:“风暴之墙附近飞不起来,怎么能知道它有多高?”
“那你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天上的星星还是风暴之墙?”西格尔立刻说道:“风暴之墙基本上是一个环绕两个大陆,在海上的圈,它的范围不可能直达星空吧?既然星星的光芒可以过来,那么就有办法过去。若我不断上升,能不能越过风暴之墙?”
“这是个好主意!”埃文一拍手:“说不定这样就越过去了,能知道风暴之墙背后的秘密!”
西格尔见他还没有明白,于是就问了他下一个问题:“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是在风暴之墙内侧,还是外侧?”
“当然是外侧。”埃文不假思索地说道:“从来没人见过太阳落进大海里的。”
他话一说完,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也没法表达出来。埃文急得抓耳挠腮,就像有件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心里感觉憋闷得很。
“许多法师前往过其他世界,在他们留给法师联合会的记载中,无不留下了星辰、星球和宇宙的概念。风暴之墙则是目前为止独一份的存在,其他世界没有的。”西格尔将烤熟的土豆移动到自己面前,对费扎克和埃文说道:“正常的世界如同这片草原,而咱们的世界,也就只有土豆这样大。这一层土豆皮,就是风暴之墙。”
“世界这么小?”埃文摇摇头:“我不信。在我看来,繁星王国,旧大陆和新大陆已经足够广阔,可以生活几亿人,你还说小?”
“对普通人来说是足够大了,但在神灵的眼光中呢?”西格尔说:“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大家天天看到星空,人人知道风暴之墙,但在这么长的历史当中,就没人想到过刚刚我讲的东西呢?”
“普通人也许不会去想,牧师们可能在忙于祈祷,可那些能够离开这个世界,见识过外面风景的法师,回来之后也从未有所怀疑,这是为什么?”
西格尔拿着土豆,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唯一想到能产生这样效果的,只有诺克斯共同会的咒语。但这样的咒语不可能由一个普通人施展,没人拥有这么强大的法力。埃文,你不是喜欢自由吗?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觉得自由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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