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沈寒笙剑眉紧皱,警觉般看向沈寒忻。
“话已至此,做为皇兄,本王已经仁至义尽,当然,本王也有自己的私心,本王真的很想知道,四弟到底有多爱那个梦嫣姑娘呢!”沈寒忻阴眸微眯,在丢下这句话后,悠然起身离开。
段沐嫣在华妃手里?沈寒笙目光微凛,他很清楚刚刚沈寒忻并没有说谎,更清楚他将此事告诉自己的意图和目的,只是不管怎样,既然知道了段沐嫣的下落,他便一定要将段沐嫣带回寒王府。
夜,越的深邃,点点闪烁的繁星却照不亮这幽暗的大地,一抹身影陡然划过,咻的潜入后宫,只在空中留下一片惊鸿。
华清殿内,凤儿急步自外而入。
“禀报娘娘,梦嫣仍在幽园,看似与二皇子极是投机。”凤儿据实开口,每每入夜,她都会依着夏候羽的吩咐查探段沐嫣的情况。
“这也奇了,那个沈寒茗一向不准外人入幽园的,没想到这次却是例外,原本以为可以借着沈寒茗的手杀了梦嫣,神不知鬼不觉,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倒是命大,算了,暂且留她到莹儿出嫁那日再做打算。”夏候羽端起身边茶杯,轻嘬一口,如今皇上下旨将玉莹赐给沈寒笙,这也了了她一桩心事,他日若沈寒笙继承大统,莹儿必会成为国母,介时她夏候家的气势依旧不倒,这是她唯一能为夏候家做的事了。
“是谁?”未待夏候羽说话,凤儿忽然闪身冲向宫门,开门时,正看到沈寒笙一脸肃然的站在门外。
“寒王?”凤儿先是一惊,旋即看向夏候羽。
“凤儿,外面候着!”夏候羽眸色微怔,心底却在忐忑自己刚刚的话是否入了沈寒笙的耳朵,不过她对凤儿的武功极是自信。
待宫门紧闭一刻,夏候羽侧手搁下茶杯,凤眸微抬,直视眼前男子,剑眉如峰,目似星辰,眼前的男子与她初见时的沈傲天丝毫不差,此刻,夏候羽只觉心跳莫名加速,她很清楚柳玉儿与沈寒忻的奸情,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柳玉儿何以如此大胆,与年老的沈傲天相比,眼前的沈寒笙更具男性的魅力,只是一眼,便连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深夜叨扰,还请华妃见谅!”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毕竟是父皇的妃嫔,且是夏候博的亲妹妹,沈寒笙对其自有一分恭敬。沈寒笙的声音打断了夏候羽的臆想,夏候羽下意识噎了下喉咙,心底万分羞愧,自己怎可对侄女儿夫婿起了这种淫乱之心。
“寒王这个时辰到本宫这华清殿,想必是有要紧的事,不知寒王为何事而来?”夏候羽正襟危坐,肃然看向眼前男子,心底那抹悸动,被她顺间压制下去,与柳玉儿不同,她出身名门望族,这般伦理之事,在她眼里简直罪犯滔天。
“本王不知梦嫣如何得罪了华妃,若梦嫣有不到之处,还请华妃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与计较,本王此番来,正是想带走梦嫣,希望华妃不要与本王为难,寒笙感激不尽。”沈寒笙神色微凛,目光如炬,大有不达目的示不罢休之意。
夏候羽面色无波,心底却似掀起滔天巨浪,自己行动如此诡秘,沈寒笙怎会知道梦嫣在自己手里?
“梦嫣?本宫对这位女子有所耳闻,现下外面传的紧,说寒王与这位梦嫣姑娘情投意合,甚至可以为了这位姑娘连命都不要,不知这传言本宫可否当真?”见沈寒笙脸色沉凝,夏候羽心底涌起一丝怒意。
“市井传言并不可信,梦嫣姑娘乃是本王贵客,既到了南越地界,本王自有责任护她周全,若有人伤她半分,本王自会追究到底。”沈寒笙感觉到夏候羽的敌意,暂且敷衍解释。
“哦?这样最好,今日皇上颁下圣旨,令寒王与玉莹那丫头择日完婚,不知寒王可选了日子?”夏候羽顾左右而言他,并未提及段沐嫣支字片语。
“此事不劳华妃费心,寒笙自有打算,寒笙今晚来,势必要带走梦嫣,还请华妃行个方便。”沈寒笙笃定段沐嫣就在华妃手里,无需求证,直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