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肆意霸道,沈寒忻单手抵在段沐嫣的脑后,另一只手则紧紧钳住她的腰枝,使得段沐嫣的身体,不得不紧贴向自己。
“唔……玉娘……”就在沈寒忻的薄唇微有松懈的时候,段沐嫣奋力喊出这个名字,不知为什么,此刻,段沐嫣知道,若有一人可以救她,便是幽居在对面寝宫的沈寒茗。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一刻,沈寒忻的动作陡然停止,段沐嫣顺势退离沈寒忻的怀抱,一脸愤然的看着眼前男子。
心底某处依旧激荡不止,沈寒忻凤眸微眯,倏的上前攥住段沐嫣的玉臂,欲将其带离幽园,既然容许自己这一刻的放纵,他便要放纵的彻底。
就在段沐嫣惊恐绝望的时候,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如同神将般赫然挡在自己面前,正与沈寒忻直面而对。
“你是谁?”沈寒茗声音冰冷,好看的凤眼正散着凌厉的寒芒,在面对沈寒忻的那一刻,那张绝美的脸没有丝毫的动容,一侧,段沐嫣仿佛得了救命稻草般拉紧沈寒茗,警觉般看向沈寒忻。
无语,沈寒忻只静静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眸光闪烁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那张俊冷的脸上的表情时尔忧伤,时尔愤怒,时尔愧疚,时尔寒蛰,只是一顺间的表情,竟可以如此复杂。
“我记得你,你是玉娘的朋友,你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带走你!”沈寒茗依旧如一座山般挡在沈寒忻面前,浑厚的声音昭示着他此刻的坚定,段沐嫣闻声,心底不禁感激莫名。
在沈寒茗的注视下,沈寒忻终是放弃了接下来的动作,陡然转身跃出幽园,看着沈寒忻离开的背景,段沐嫣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凄凉和悲悯。
“你怎么出来了?寒茗知道我有你这个朋友,特别让我提醒你,不要离开幽园,外面那些人会对你不利的!对不起,若不是交了我这个朋友,她们也不会如此对你……快随我回去吧,否则,又要有人来害我们了!”刚刚还俊冷刚毅的沈寒茗,顺间似变了个人似的拉起段沐嫣,直直朝寝宫而去。
无语,段沐嫣当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许沉默对于眼前的男子来说便是片刻的慰藉吧。
沐王府,‘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沈寒忻正襟危坐在桌边,双目幽暗冰冷,桌上的茶壶已然被他翻至地面,化作一地碎片。一侧,风刃垂眸不语,他很少见到主人有如此动怒的时候,那张俊颜如覆冰霜,额头青筋迸起,眼中的星点光芒透着嗜血的杀气。
“寒王府有什么动静?”低戈的声音自沈寒忻的薄唇中一字一字的挤出,沈寒忻双手紧攥成拳,利眸瞥向风刃。
“回主人,寒王已经派出夜离和冷冰心四处寻找梦嫣姑娘的下落,而且荣王前日曾邀请寒王过府一叙,却被寒王找托词拒绝了。”风刃据实回禀。
“他当真在乎梦嫣,在乎到连夺嫡之事都可以退居其次!也罢,本王就做一次好人!风刃,将梦嫣在后宫幽园的消息传到沈寒笙的耳朵里!”沈寒忻冷冷开口,在风刃拱手领命的一刻,一股寒蛰的气息扑面而至。
“风刃,本王可以饶你一次不忠,却不能容忍你的下一次,如果让本王知道你再与夏候玉莹纠缠不清,莫怪本王心狠,本王不会杀你,却会让夏候玉莹生不如死!”丢下这句话,沈寒忻陡然甩袖离去,正厅内,风刃薄唇抿出一抹苦涩,眼底越的暗淡,若非那日正厅,他又岂会与夏候玉莹纠缠不清呵,纵然再爱再痛也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夜,越的深邃,寒王府内,一道身影陡然闪身,紧接着两道身影随后紧追。
“敢独自一人闯寒王府,你真当寒王府无人了?”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冷冰心肃然看向眼前的黑衣人,樱唇勾起的弧度尽是嘲讽,手中软剑在月光下闪烁出一道寒芒。
“风刃,何时畏畏尾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身后,夜离亦冷声开口,手中,正攥着风刃刚刚甩进房间的飞镖,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上面的字笺。既然被人认出来,风刃只得扯下蒙在脸的黑纱,俊冷的容颜没有一丝温度。
“你二人不也在前夜处了沐王的府邸么!风刃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风刃冷声开口,不以为然道。
“梦嫣在幽园?”此刻,夜离已然打开字笺,借着月光,字笺上的字赫然映入夜离眼底。
“风刃,你什么意思?”夜离肃然抬眸,狐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