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夜离刻意绕开冷冰心的好意,径自向前走去,感觉到夜离的疏离,冷冰心只觉心头微痛,却也不再自讨没趣。
“你这种情况便不要跟去了!”冷冰心丢下这句话,身形一闪,急急追向沈寒笙。
夏候府外,沈寒笙面色冷凝,阴蛰冰冷的眸,泛着浓浓的杀气。
“主人……”冷冰心本欲劝阻,可在看到沈寒笙眼中的决然时,不再言语,继而上前单手运力,猛的拍开夏候府的府门。
府门开启一刻,沈寒笙踩着暴戾的步子大步踏进夏候府前院,身后一般侍卫手执火把顺间将夏候府照的烛火通明宛如白昼。一阵杂乱之后,夏候博一身素白长衫自后院走了出来,脸色略显疲惫,显然是刚刚被吵醒之故。身后,夏候玉莹亦睁着稀松的眸子跟了出来,在看到沈寒笙的那一刻,夏候玉莹只觉浑身血液顺间凝固,莫不是‘血雁’令牌的事?思及此处,夏候玉莹登时噎了下喉咙,身子下意识躲在夏候博身后。
“寒王,这是何意?”看清来者之后,夏候博淡淡开口,锐利的眸子没有一丝怒意,血战沙场这许多年,夏候博自是城府极深。
“荣王何必明知故问,本王是来要人的!”此刻的沈寒笙已然失了平日里的恭谨之态,如鹰般犀利的眸子毫不畏惧的直视对面的老者,他敬重夏候博,却不代表可以纵容他欺负到自己头上。
“要人?何人?”见沈寒笙如此态度,夏候博脸色略有不悦,不管怎样,自己到底是当今皇上的八拜之交,就算不是,如今圣旨已下,自己早晚会成为沈寒笙的岳父,这般态度岂是沈寒笙一个晚辈该有的态度。
“梦嫣!”沈寒笙狠戾开口,黑眸越凛冽。夏候博闻声,微挑剑眉,旋即看向自己身后的宝贝女儿,见其神色有异,心中虽已明了几分,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眸看向沈寒笙。
“寒王要找的人不在夏候府,请回!”夏候博声如洪钟,说话正欲转身回房,却被沈寒笙拦了下来。
“那就请王爷解释一下‘血雁’的令牌怎么会在我寒王府出现!”沈寒笙说话间掏出令牌,事实上,他亦不确定这令牌的真假,可当看到夏候博眼中的震惊时,沈寒笙相信,那些劫走段沐嫣的黑衣人必出自‘血雁’。
无语,夏候博陡然转身走向沈寒笙,旋即接过令牌,光火照耀下,夏候博脸色骤然阴沉,锐利的眸子倏的闪向自己的宝贝女儿,毋庸置疑,能从自己身边偷都令牌的不是她还有何人!
“这令牌的确是老夫所有,不过人却不在老夫手里,寒王还是请回吧,不过此事既然与老夫有关,明日老夫自会给寒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夏候博冷声开口,多半是对自己女儿的失望,他原本是想待沈寒笙离开之后,让自己女儿将人交出来,安全送回去便是,却没想到沈寒笙竟然当场拒绝,甚至没给他一丝薄面、。
“寒笙既然来了,自然不会空手而归,若带不走梦嫣,休怪寒笙不敬!”沈寒笙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尤其是站在其身侧的冷冰心,更是为其狠捏了把汗。如果夏候博唤出‘血雁’,相信今晚冲进夏候府的人无一生还。
“若本王说这府中并无此人呢?”纵是城府再深,被沈寒笙如此逼迫,夏候博亦有些动怒。
“那要寒笙搜过才知道!”沈寒笙冷冷回应,并无半点退让之意。
“寒笙!那个女人根本不在府上!你该不会为了她想要搜我夏候府吧?”一侧,夏候玉莹急急开口,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妒意。
“寒笙希望荣王通融!”沈寒笙丝毫不理会夏候玉莹的质疑,黑眸紧盯向眼前的夏候博。
无语,夏候博只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许久,夏候博冷冷开口。
“寒王可以搜!但若没查到此人,本王自会向皇上要回这个公道!”冰冷的声音自夏候博口就低沉溢出,如洪钟敲在每个人的耳边,夏候博才一松口,沈寒笙陡然挥手,只见手执火把的侍卫们登时涌进夏候府各个房间,整个夏候府顿时一片杂乱无章。
时间正一秒秒的过去,正厅前,沈寒笙与夏候博对峙一处,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一侧,夏候玉莹只觉心都悬在嗓子眼儿里,那双秋水长眸不时瞥向回来禀报的侍卫。
“回王爷,左厢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