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夜离低声开口,眼底尽是歉意。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娇凤不以为然,美如蝶羽的眸子目光澄澈如水。
“如果不是我大意,断不会让你置于那种危险境地。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夜离誓,从现在开始,必会用自己的命护你周全!”夜离左手举起三根手指,郑重其事开口。
“这件事又不怪你,当时你在城楼上,就算想救我也来不及了,不过还好,谁让我福大命大呢,我可不想再有下一次,我还想和你一起过个二三十年呢……”娇凤撒娇般倚在夜离身侧,双手揽住他的颈项,感受着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温暖。
“娇凤……我爱你……”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娇凤闻声,身体陡然僵在那里,旋即不可置信的看向夜离。
“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娇凤惊喜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爱?她从没奢望过!
“我爱你!我……”接下来的字已然被娇凤吞进了肚子里,吻来的突然且炙热,夜离怔了片刻后,双手紧揽住娇凤,由被动变作主动,生命那么短,他不想再徘徊下去。
连城,将军府。
和沈寒笙一样,沈寒忻如何也没想以沈寒茗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依段沐嫣的估算,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吗?
“二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寒忻狐疑看向沈寒茗,旋即转身到桌边为沈寒茗倒了杯清茶,继而坐在其对面。看着眼前面色凝重的沈寒茗,一身素裳着身,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柔媚之态,毋庸置疑,眼前的沈寒茗已然恢复清醒,回想起段沐嫣的话,沈寒茗之所以能到鲁地,甚至是自己这里,都与段沐嫣脱不了干系,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段沐嫣用什么样的方法才会让二皇兄神智清醒。
“懵懂了七八年,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了!寒忻,皇兄问你,当年玉娘的死你可知道一二?”明知道是沈寒笙所为,可沈寒茗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皇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玉娘出事的时候,寒忻并不在皇城,所以对于其间的内情,并不十分清楚。”沈寒忻眸光闪闪烁,如此解释道。
“如今战势如何?”沈寒茗突然转换话题,目光冷冽如冰。
“皇兄也看到了,鲁地失守,连城岌岌可危,看来咱们的四弟当真出息了!寒忻自愧不如呵……”沈寒忻怅然开口,眸底精光一闪而逝。
“明日皇兄愿意为你披甲出战,如何?”沈寒茗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深邃的眸子涌动着愤怒的狂潮。
“皇兄长途跋涉该是累了,而且……胜负难料,寒忻不想连累皇兄,皇兄若真想帮寒忻,只求他日寒忻血溅沙场的时候,皇兄能收了寒忻这副白骨。”沈寒忻饶是颓然开口,目光悲戚,唇角抿起的弧度透着太多的凄凉和哀伤。
“如今才丢了一座城池,你怎可这般颓废!有皇兄助你,到底是谁血溅沙场还未可知!就这么说定了!明日皇兄会为你城前叫阵!”未等沈寒忻拒绝,沈寒茗已然离开房间。
看着那抹身影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沈寒忻眸光越的幽暗不明,仿佛深海般捉摸不透,没有预期的喜悦,沈寒忻心底那股莫名的情愫悄然升腾,皇兄呵,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翌日清晨,沈寒茗果然披战甲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臣叩见二皇子!”在看到沈寒茗的那一刻,周楚雄眼底迸出一抹赞赏之意,彼时他不止一次同沈寒茗一同出征,对其甚是了解,有他相助,无疑事半功倍。
“老将军平身!今日寒茗重披战甲,还希望老将军多多相助!”沈寒茗手持方天画戟,身披紫衣战衣,双目凌厉如鹰般锐利如刃,眼前的沈寒茗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鲁地城门前,沈寒茗骑着纯血色战马,方天画戟横至身前,盔甲下,那张美的令天地失色的俊颜颠倒众生。
“叫沈寒笙出来应战!”冰冷的声音寒冽入骨,一字一句如冰渣子般掷地有声。城楼上,单龙本做好对战的准备,可在看到沈寒茗时,心底陡然一震。
“来人,速请皇上过来!”单龙眸光骤敛,低声吩咐。不过多时,沈寒笙急急自将军府赶来,站在城楼上,沈寒笙赫然看到沈寒茗一身盔甲的站在三军阵前,威风凛凛。
“二皇兄!你这是何意?”沈寒笙剑眉紧蹙,眼底闪出一丝无奈,毋庸置疑,沈寒茗必是因为玉娘之事站在沈寒忻那面,可他何其冤枉,救人不成反受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