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古武世家郑家,一个大的房间,几个人围在了一张床榻一旁,只见一个年龄在六十多岁的老者,仔细检查了躺在床上的那个脸上变成了乌黑一片,伤口处还不停地流着黑水之人后,便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脑袋上、胳膊上缠着绷带的郑关南看着老者这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一恼,一只完好的手,径直掐在了那老者的肩头之上,而后厉声说道:“快说!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那老者神色一凛,现出一丝愠怒,暗暗运了几分内劲,便将郑关南的手掌震了出去,郑关南狼狈地退后了几步,一副凶神恶煞地看着那老者,似乎还要上前大战三百回合一般。
“关南不得无礼!这位可是我郑家的供奉神医,你这般无礼,休怪本少生气。”郑大桨登时对着郑关南喝道,而后望定了那老者拱手道:“谭老莫要生气,在下代关南向谭老赔个不是了。”
谭老,叫谭绵桦,乃是这郑家的供奉神医,地位十分尊崇,就连老家主都是格外敬重,适才郑关南对他有些不礼貌,便惹得他十分不快,郑家二少郑大桨,急忙道歉。
老四郑关北身上也缠着绷带,则是一脸殷切地看着谭绵桦道:“谭老,我家兄长他如何了?”
谭老微微叹息一声道:“郑家老大中的这种毒素凌厉非凡,被称作‘砒阳散’,是一种比之砒霜还要毒上几倍的烈性毒药,若是趁早治疗的话,或许还有几分希望,此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只怕……”
谭老说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其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这郑关东的结局,也是唯有一死的结局了。
“不!你一定没有尽全力,你若治不好我家大哥,我就和你拼了……”郑关南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昨天三弟死了,今天大哥也活不成了,他能不难受么?
“关南,你给本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来。”郑大桨对着郑关南一声断喝道。
“是……”郑关南只得应了一声,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谭老,便走了出去。
谭老却也告了一声“告辞”,而后在郑大桨的恭送下,却才离开此处。
“关北,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大桨神色间现出了无比愤怒的神色道。
“二少,事情是这样的,我三兄弟奉您命令,便去打探那小子的背景,然后我们便找到了那小子的住处,却是一个棚户区的一个小二楼。我们潜伏在那小二楼的外面,却才现他为一个女人治病,径直昏迷了过去,我们便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便冲了进去要把那小子带出来,岂知那女人居然也是一名魔修,而且实力颇为不错,乃是一名魔气期五重初期的魔修……”
于是,郑关北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敢有半分隐瞒。
“而且那小子最后将我和二哥打倒在地上,还威胁说,如果二少您再敢惹他的话,他会让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甚至于,还要灭了我们郑家!”
郑关北眼睛咕噜咕噜一转,故意添油加醋把徐扬的话,说的更为严重一些,这样便可以激怒二少,和那小子不死不休!
果不其然,郑关北说到这里,郑大桨一掌砸在了旁边的木桌子之上,那木桌竟是被郑大桨一掌拍为粉碎。
“这小子莫非是视我郑家无人不成?不但灭了我?还要灭我郑家?我不先弄死这小子,我就不姓郑了!”郑大桨确实怒了,怒的一塌糊涂,便连脸色都像是扭曲了一般。
看着二少如此愤怒的模样,郑关北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二少,虽然那女人也是一名魔修,可是据她自己承认,她只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而已,并非是有背景之人。如果徐扬那畜生和那女人是一伙的,那么也只能说明一点,徐扬那畜生也是个散修无疑了!”
“不错!如果徐扬和那女人只是散修的话,那本少便无所顾忌了,不杀徐扬这狗贼,我誓不罢休!当然,还有那个恶毒的女人!”郑大桨咬牙切齿道。
“二少,依我之见,咱们可以动员家族高手,直接斩杀那二人便是,以免留下后患!”郑关北提议道。
“这……”郑大桨微微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吧,我还是将此事汇报给了大哥,然后听听大哥的意见吧。”
“哦?”郑关北微微沉吟了一下,连忙道:“那最好不过了,大少实力超凡,若是大少亲自出马,管保将那两人弄死!”
郑关北可是知道大少郑大前可是比之二少郑大桨还要狂野的多啊,而且实力超凡,若是大少出马,管保那徐扬和那个贱女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嗯!就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去见大哥,听大哥定夺。”郑大桨说道。
“好好!”
可就在这时,床上的郑关东忽然出了“啊啊”的一片惨叫声……
郑大桨和郑关北急忙走向了床边,望着床上那个脸上不住流黑水的郑关东,心下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