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溟回过神来,长吁一口气:“这些财宝不用于民,当真是浪费了!”
叮叮亦是瞠目结舌,半晌回不过神来。
聂无双长叹一声:“今日才算见识了什么才是倾国之富!”
萧凤青一振长剑,忽地喝道:“快出来!”
只见静王昂从里面走来,他身披一件拨入蝉翼的金衣,面上神色十分古怪,似癫狂又似心愿已了的平静。他手中拿着一把夜明珠,似笑非笑道:“我终于找到了这个宝藏!终于找到了!”
萧凤青上前一剑指向他的心口,怒道:“快点交出解药!”
静王不语,只看向萧凤溟。萧凤溟搂紧了聂无双,摆了摆手:“交出解药,朕这里的宝藏任由你搬走。”
“此话当真?”静王眼中一亮,不禁问道。
萧凤溟环视了一圈四周,目光如刀,看向静王:“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搬走多少?你又觉得这些财宝你能享用多少?朕不愿再和你计较,你交出解药。我们立刻就走。”
静王想了好一会,这才把衣领拆开,掏出两粒细小的蜡丸:“给,这便是解药。可解她身上的毒。”
萧凤溟揉开一颗蜡丸,一闻果然是清香扑鼻,不像是毒药。聂无双接过他手中的蜡丸,一口吞下。她面上毫无惧色,看得静王眼瞳忍不住眯了眯。
“走吧,凤溟。”聂无双扫了一眼四周:“正如皇上所说的,这一批宝藏他能搬又能搬走多少?最后三尺黄土埋身,也根本带不走这宝藏。”
萧凤溟点了点头,带着她越过静王,用手中的戒指扣入了密室中那一方白玉盘。他慢慢道:“此门只能用这九龙戒打开,我们一走,静王你只能从原路返回。”
“他知道那逃生密道的。”聂无双忽地道。她的美眸中皆是讥讽:“他故意哄骗了我们说那匠人的逃生密道被封,其实根本没有是不是?”
静王汗哈哈一笑,神色癫狂:“是!只有我才知道那条密道!你们都永远不会知道!”
萧凤青收起长剑,冷笑一声:“机关算尽,其实你还是根本就只想找到这宝藏!”
“走吧。”萧凤溟不愿再耽搁时间,那扇沉重的密室的门打开,四人一起走入了那毫无险阻的回宫密道中。当那扇门又缓缓关上时,聂无双只看见静王口中念念有词,脸上欣喜的神色再也遮掩不住……
……
一行四人,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由密道回到了宫中。守候了三天的御前侍卫们纷纷惊异地看着四人凭空出现在太庙中。四人回到宫中,只觉得一切恍若隔世。灿烂的天,新鲜的空气……一切是那么珍贵。
聂无双只是累极了,调养了两日才渐渐恢复过来。太医为她请脉,现她脉搏稳健,腹中的胎儿竟不受什么影响,不禁啧啧称奇。萧凤溟亲自守在她身边,看着她身子渐好,这才一颗心放了下来。
叮叮则受了一点轻伤,养了几日也都好了。她生性活泼,在宫中也没有人再拘束了她,任由她在宫中来去自如,游玩得不亦乐乎。而萧凤青则住在了从前他身为皇子之时的宫中,没有人敢轻易问了他的来历,也没有人轻易去揣测了他的身份。他的存在就如空气一般。他带着僵硬的人皮面具,游荡在这宫中某一处,然后时时流连。
诸王叛乱很快被剿平,端王也被捉拿押解归京。皇宫外攻守一日一夜的狼藉渐渐被收拾干净。宫门也将要被换上了崭新的门。有臣子提议道宫门要用更结实的铜门。萧凤溟不准,他淡淡道:“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门,只有攻不破的人心。治理天下若使万民归心,这宫门就算只是一纸所糊,都不会有人去轻易破了它。”
遂不批此议,只用寻常木头做了宫中的朱漆红门。太子与长宁被接回京城。经此一事,太子更显沉稳,而平日只会玩闹的长宁亦是懂事了许多。他见自己的母亲憔悴疲惫,三日中都不敢上前惊扰,倒是聂无双觉得奇怪,问起宫人这才知道长宁每日都在寝殿外徘徊。
聂无双不禁一叹,对萧凤溟道:“长宁真的长大了!”
萧凤溟含笑搂她入怀中:“这是自然。长宁是个好孩子,他以后还会经历更多的事,渐渐地,会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萧凤溟沉思了一会,忽地道:“朕打算开始让太子学习理政。”
聂无双诧异过后,顿时释然,她笑叹:“皇上……”
萧凤溟轻抚她柔顺的长,微微一笑:“朕要学着放手,多一点时间陪陪你。这个天下朕已经尽力了。”
聂无双看着他眼角刻下的岁月痕迹,美眸流连而过,笑着道:“皇上这么想当真是很好。”
萧凤溟握着她的手,轻抚自己的脸,温和的深眸中皆是释然的笑意:“朕真的老了,再不好好与你过完这一生,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聂无双美眸中渐渐泛起水光,这一句寻常的话,却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她轻抚过他的鬓角,轻声道:“不会,皇上永远不会老。”
萧凤溟只是轻吻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这一辈子仿佛还没有好好与她开始,人生就过了一大半。下辈子已不能再期许了,因为他已经答应过凤青,下辈子,让他——好好的爱她。
“皇上怎么了?”聂无双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不禁问道。
、……………………
还有一点点尾声,冰再去码,争取今天放上来,昨天写了两万字,我码了一个通宵,亲,你们相信吗?唉……再也不熬夜了。这样妖后的番外关于聂无双与萧凤溟的番外就算快完结了。很抱歉自己把甜蜜番外写成了悬疑和惊险。我真的是番外无能,说了你们都不信,唉……不喜欢的请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