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降温,这是好事啊,他原本也定了一个小目标,用尽快短的时间,赚到一个亿,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需要对未来的展,做一番规划了。
于是他眼珠一转,“你是担心,我的货大量涌入郑阳,会冲击郑阳的市场?”
“什么叫会冲击市场?那是一定会冲击市场!”梁海清看着冯君,苦笑着一摊双手,“如果早知道你有这么多货,我也不着急买那两块的。”
这三千八百万,恒隆掏得也心疼,须知这是溢价收购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但是没办法,货源紧张,今年玉石的行情,比去年涨了最少两成,高端货源更加紧张。
而且,不溢价收购真的不行,没看到李大福的店长都追到恒隆来了吗?
只要恒隆敢稍微犹豫一下,那玉石很可能就不属于他们了。
如果梁海清知道,冯君手上还有其他货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没命地加价,从战略的角度上讲,他甚至不排除放弃这两块玉石的可能。
冯君肯定不会为恒隆惋惜,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需要面对一个新问题了,“你是说……这么大的郑阳,消化不掉这么点儿玉石?”
“消化肯定是消化得了,”梁海清苦笑一声,“郑阳的消费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玉石不是消耗品,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只是用来装饰的奢侈品……郑阳人甚至很少在玉石上消费。”
他的话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几个意思,先,郑阳人尚未养成在玉石上消费的习惯,想要将这个习惯培养起来,需要长时间的引导,这个时间单位,很可能是以十年来计的。
其次,奢侈品的使用人群并不是很多,虽然绝对数量不少,但是玉石不是香水,不会用完了再买,也不存在折旧的问题。
郑阳的人口有九百多万,每一天都有新老消费者去购买玉石,但是这个绝对数量并不多。
梁海清甚至表示,珠宝行业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行情,维护着脆弱的平衡。
如果冯君强势进场的话,很可能就会破坏了这份平衡。
当然,梁海清也表示,自己看好珠宝行业未来的展,可以想像一下,将来每个女人都有两副玉手镯,几个玉质小挂件,男人们都玉酒杯喝酒,那会是怎样一种光景。
这种光景听起来有点玄幻,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实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或者只达到了期望值的一半,天然玉石的价格,肯定也已经涨到了天上。
总而言之,前景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冯君听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你是不希望我卖太多玉石?”
“也可以卖,别家还可能囤货呢,”梁海清苦笑着回答,“这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少玉吗?不过我劝你一句,你在郑阳投放玉石,一年不要超过五个亿……否则你会成为行业公敌。”
整个郑阳市珠宝行,不可能每年只有价值五亿的玉石原料进场,梁总所说的五个亿,只是冯君这个渠道新增的。
五个亿的新增原料,体现在终端市场上,起码要多出七八个亿的销售额,才能消化得掉。
而且冯君可以新增市场,别的势力也可以插一脚进来。
郑阳珠宝行业里,倒是可以囤积玉石,不至于对市价造成冲击,还可以静待升值。
但是梁海清连这一点也算进去了,他认为如果不考虑这一层因素的话,冯君每年向郑阳供应价值三个亿的玉石,才是最稳妥的,不至于造成市场的混乱。
冯君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了这番话,然后他眉头一皱,“我后来卖给你的这块羊脂玉,你好像不打算使用吧?”
梁海清确实没打算动这块玉,所以暂时无需算进那五个亿的份额里,不过他也说了,冯老板你手头若是这种玉很多的话,我早晚还是要动它的。
冯君这下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要只在郑阳卖玉石,是这样吗?”
“不止是郑阳,你最好还是出伏牛省吧,”梁海清说得非常直白,“伏牛的玉器买卖,郑阳占了六成多,再往下面地市跑,不但浪费时间,风险也大。”
对于风险,冯君还是相当清楚的,别看大家一说,都说国内秩序好,大半夜行走也安全,那是因为没有涉及太大的利益。
真有那种巨大利益的话,别说大半夜了,躲在家里照样要被人干掉。
冯君老家的那个小县城,就出现过多起类似的事情,其中一家还住在距离他家不远处。
这家人的人缘还不错,就是老头有一个毛病,喜欢卖弄移民美国的儿子,今天说儿子寄回来这东西了,明天说儿子寄回来那东西了,而且他家的人花钱,手脚也确实大。
然后,某一天夜里,这一家四口被灭门,家里被掀了一个底儿朝天。
案子至今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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