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对于参加会试的众考生来说,今日是会试的放榜之日,一朝金榜题名时,一朝名落孙山后。使得学子所待的京城各大茶楼酒肆多了几分紧张凝重的气氛。
只有宸宇早早在瑞婷出得到了答案,一派舒适娴静的模样。这可急坏了刘百川和张泽远,还以为他挥失常没有考好。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已有数千学子苦苦地等候在寒风中。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科举对于众考生来说,是踏入官场的第一步,也是一次光宗耀祖、扬名京城的好机会。
有些人是寒窗苦读,期望以真才实学取得;但有些人却想另辟蹊径,处心积虑修炼作弊之法,最后都被考官揪了出来,最后失去了三年的考试资格,而且成为了他人生阅历上一笔抹不掉的人生污点。种种算计只不过最后落得是一场空。
桂榜公布时,京城最繁华的广场内挤满了人流。十几名官差驻守在四周,维护着百姓们的安全和秩序。
刘百川同张泽远不顾拥挤的人群也早早等候在旁,虽然宸宇一再告诉他们一定没问题,但他们就是觉得只有亲眼看到名次才踏实。
“出来了,快找找看!”突然一阵骚动,原来是拿着榜单的衙差拿着两张大红的名单出来。众人小心翼翼的给差官员让出一条通道,很快又如潮水般消失不见。
“泽远,快找找宸宇的名次在哪儿?”刘百川一副我是老人家我很虚弱的样子,把这个重担交到了张泽远的肩上。
这时一声适时的叫喊解决了两人的难题“天啊,这左宸宇是什么人,竟然位列榜。”
“左宸宇,真的是左宸宇?”张泽远急忙上前抓住那个高喊的学子,问道。
“当然,我还能看错不成。对了这左宸宇是哪位,和你什么关系?”没想到这位学子也是个奇葩,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关注这些八卦。张泽远也是服了他了。
“你就不关心自己的名次,还有闲心问我左宸宇是谁?”张泽远立马来了兴趣,抓着那名学子的手问道。
“我怎么不关心自己的名次了,左宸宇下边不就是我嘛,你说我怎么这么悲催,整个万年老二的命。”那学子指着左宸宇下边说道。
“宁昊天,你是京城人士?”两人都仿佛找到了知己般,勾肩搭背的离开了看榜台。就连刘百川也给丢到了一边。
“当然,京城中的文人才子就没有我不熟悉的,这下子我看那位总是高高在上的京城第一才子裴逸楼还怎么高傲。”到了马车里宁昊天忍不住说起了他和裴逸楼才子之名的恩怨。
“昊天,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左宸宇让你不能扬眉吐气,做了万年老二的人。”张泽远调侃道。
“你好,我叫宁昊天,张兄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万年老二的命啊,以前有裴逸楼压着,现在又多出一个左兄。”宁昊天的一番话让宸宇一愣,随着笑了出声。
“宁兄好气度,在下左宸宇很高兴和宁兄相识。”左宸宇看了看张泽远,在看了看一旁身一本正经行礼的宁昊天。
“哈哈,我也高兴认识左兄。”谁说女人之间的情谊难以捉摸,现在香藕榭的几个男人用事实证明他们也可以。
一个时辰后,宁昊天抚着吃撑了的肚子,“左兄好兴趣,在京城竟能找到这样一出世外桃源。”
左宸宇微微一笑,恰好一阵微风吹来,一阵桂花的香气袭来,让院子里三人都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好甜,好香。
不由的想起妹妹给他的书本里的一诗:“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好诗,好诗。”宁昊天摇头晃脑的品评道。
科举的殿试是在金銮殿举行,由皇帝亲自出题,监考阅卷。届时皇帝会当众评选出今年科举的三名一甲。所以前三甲也会人们称之为天子门生。
二甲和三甲的名次则不同,他们的名次是由八名监考官商讨后评选而出。次日放榜。
不光是放榜时间先后顺序不同,就连所所授予官职也是不同的一甲前三名一般在京任职,也有可能一开始就是一方县令。总之升迁之路会顺遂许多。
三天后,一甲二甲全部试子,一个个身着正装锦服,准时来到宫墙之外。前来宣旨的是王喜的身边的一个机灵的小太监名唤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