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开控制台，3号展览台里除了空荡荡的展示柜和漂亮的海水之外，空无一人。

海洋之心和莫莉·凯利一起消失无踪。

枪声骤起，子弹深深嵌入阿卡姆的金属墙壁里。

小丑解决了看守人，他很快就可以离开阿卡姆，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半个小时了。

“也许我离开阿卡姆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宣扬一下哥谭的黑暗文化，而是找一家火化场，把我的小甜心烧成灰……oh，烧成灰……为什么要烧成灰？做成标本不是很好吗？”

小丑嘟囔着关于处理伊妮德尸体的一二三四种的方法，但哪一种都让他不满意。

他来到水缸旁，敲了敲毫无动静的水缸，“伊妮德医师？你死了吗？”

小丑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将箱子从水缸上搬了下来。

脸上抹满猎奇油彩的小丑站在水缸旁，凝视着在水里犹如陷入沉眠的伊妮德，黑色的像海藻飘散在水中，她的容颜苍白精致，在水下就像个死去多时的娃娃。

“你真漂亮。”

小丑眼里的颜色深邃又疯狂，他伸手探进水里，将伊妮德提了上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上她冰冷潮湿的唇。

“大半夜站在人门前……我不经吓的……”

安东尼蹲下来捡起被子重新披在了伊妮德身上，他望着瑟瑟抖像个小可怜一样的伊妮德，大大的水润的蓝眼睛里还有没睡醒的茫然，安东尼来之前想好的台词突然都淹进了肚子里。

视线在伊妮德青的眼眶和苍白的唇色上打了个转，安东尼不经人同意就进了门，还相当顺手的关门。

感觉气氛怪怪的？

伊妮德裹着小被子给安东尼拿了瓶饮料，随后就缩进椅子里，整个人只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

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莫非……

伊妮德默默抓紧了小被子，难道他们神盾局今晚行动？

安东尼握着伊妮德拿给他的饮料，心情微妙， X牌成长牛奶富含维生素A。

可惜他已经过了好好喝牛奶就能长高的年纪了。

但伊妮德多喝牛奶还能再长毕竟年纪轻轻的勉强才到B这个尺寸对于女人来说是惨了点。

所以说……

安东尼，也就是托尼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眼前这个小姑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也许误入歧途什么的。

好吧，托尼承认是自己毛病犯了，九头蛇不需要怜悯，可谁也没告诉他，传闻中和朗姆洛相交甚好的九头蛇成员居然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还傻乎乎的。

托尼自信自己看女人的眼光，莎莉·汉默尔只是个没教好的孩子，命运没有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托尼不介意代替命运做这件事。

贾维斯已经控制住了九头蛇系统，同时也恢复了上次变种人逃脱时被伊妮德毁掉的监控。

这也是托尼选择大半夜的来找伊妮德的原因。

他相信，一个能帮助小变种人得到自由的小姑娘内心是善良的，哪怕她穿着九头蛇的制服。

但队长不一定听他的，所以托尼必须提前来确认一些事。

“小博士你喜欢钢铁侠吗？”

“……”

他是来找自己摊牌的？

不，他看起来更像是来深夜撩妹的。

所以伊妮德应该怎样反应才能符合设定？

打他一顿？

还是……美人计？

……算了，难度太大，玩不来。

“别紧张，小博士，我只想和你聊聊。”

托尼努力表现出轻松愉快的氛围。

但如果聊天失败，托尼也不能保证会生什么，一切取决于她自己。

伊妮德莫名紧张，“但是我不想和你聊天，爸爸说过所有深更半夜以聊天名义进入女孩子房间的他们最终目的都是滚床单。”

托尼：“……”

“安东尼，我不觉得你喜欢我，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你直接说吧。”

伊妮德犹豫着，小姑娘的眼睛明亮又湿润，她应该看更美好的世界，而不是九头蛇冷冰冰的实验室。

“也许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好说话呢？毕竟我是个乖女孩。”

托尼·斯塔克遭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简单粗暴的拒绝，但诡异的是，托尼并没有感到被拒绝的恼怒，反而因为伊妮德的坦白而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