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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琪点了点头,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则?”
“没有,输了给钱就行。”
新的冤大头继位,一群赌鬼们继续打牌,然而几十分钟后……
布兰琪拎着红酒瓶, 双颊泛红,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朝库洛洛走过去,她的手机语音说:“太弱了,太弱了……你的团员打牌水平实在太弱了……咯!”
还未到法定饮酒年龄的某未成年,砰一下把酒瓶树在库洛洛的对面, 对身后乱飚的杀气视而不见。
方才的几十分钟里, 他们从□□玩到抽鬼牌再到二十一点,然而无论是哪种玩法, 在布兰琪的赌运面前, 都不堪一击。
除布兰琪以外,天生不信邪的蜘蛛们,尤其是几名疑似罹患“郁燥症”的男性蜘蛛, 一再不信邪,有存款的直接输到只剩裤衩,没存款的把裤衩都输了出去,当然布兰琪根本不收窝金的毛皮大衣和裤衩, 也不想辣自己眼睛正面对一名身高两米毛旺盛的裸男,于是窝金打了个欠条, 上桌几分钟, 欠债几百万。
“哦?”库洛洛的视线从书中抬起来, 他手边有一副全新未拆的扑克,他把它拿了出来,“要不要再来几局,我们赌点别的。”
“?”布兰琪看着她,由于身高原因,对从上往下的角度感到很新奇,不禁在这个男人脸上多看了几眼。
奇怪的等臂十字,和印象中本应该毫无宗教信仰的男人。
“谁赢了,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输了的人如果选择不回答,就要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
这是个好机会。
布兰琪的酒醒了半截,她记得自己正好有问题要问库洛洛,然而没醒的另外半截,让她竟然想不起来要问什么了!
侠客自从下了牌桌,就接到了辛·卡鲁特的电话,狡兔三窟,安德鲁的巢穴好几个,辛让他帮忙调查安德鲁到底在哪里。
比起之前辛的凭空消失,这倒难不倒侠客,在布兰琪用牌技和赌运把旅团其他人的钱包掏空的空当,侠客已经调查出了安德鲁的位置,还贴心地附带了地图。
怪事生在这之后,明明已经和辛约定好了电话联系,那边还心急地表示我就等你电话了,第二通电话却一直没有接。
辛的手机的GPS是开着的,他打开一看,现她正在移动中,路线也确实在罗里尼亚前往流星街的正确道路上。
明明心急地等待电话,又为什么不接呢?
还是说,她现在处在一种无法接电话的状况中。
他们的目标是宝库,这座皇宫里并不是没有生还者的,有谁把这里的情报迅速报告给了安德鲁也不奇怪。
不如说他们巴不得安德鲁·克洛伊知道,让他清楚明白地了解到,他就是下一个,让他在惶惶中渡过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
侠客认为,困兽境地的安德鲁是不是做了什么。猜测永远只是猜测,但好在现场有一只活的“千里眼”。
侠客说:“布兰琪,现在能看看辛的状况吗?”
“怎么了?”玛琪的感觉一向很准,“是不是生了什么?”
侠客的话打断了布兰琪的呆,醉酒让她思维呆滞,红驼的脸蛋转过来,头一歪,蓝眼睛里蕴藏着难得一见的纯真,仿佛在说你说什么?
“……”不行了,到底是谁把酒塞到未成年人的手中的?
然后他回忆起了几十分钟以前,他见布兰琪在牌桌上大杀四方,一高兴就推荐到:“这种葡萄果汁真的很不错,果香浓郁口味醇厚,你要不要试试?”
“……”
侠客想失忆。
库洛洛则在只言片语中,意识到了可能生了什么。他从手边的冰桶中挑了几块冰块放进水晶杯里,兑上气泡水塞到布兰琪的手中。
“喝掉。”他命令到。
布兰琪一步一个指令,仰头把冰水喝个精光,思考缓慢的脑回路这下明白了侠客的上一句,然而死扣钱的本性即使在醉酒的时候也绝不会遗忘。
白嫩的手掌探平,布兰琪打字,“可以哦,给钱就帮你看看。”
侠客想也不想,“行,等下让团长一起结给你。”
“你自己不会付吗?!”剩下的蜘蛛们一齐吼他。
侠客举起双手笑得很尴尬,“没办法嘛我今天银/行卡已经搁牌桌上了……”
布兰琪的手掌换了一个方向,她认真地看向库洛洛,似乎在说,给钱,立刻、现在。
然后她似乎听到一声不可闻的叹息。
“我付。”
辛的随身物品是她之前留下来、卡片化了的宝物,大部分在库洛洛的西装口袋里。他掏出其中一张,问:“这个可以吗?”
布兰琪的手已经摸上去了,玻璃珠子一般亮晶晶的瞳眸在瞬间失去焦距,注视的仿佛不是面前的库洛洛,而是更遥远的某处。
十几秒后,她眼珠子里的神采又回来了。
布兰琪没有描述她看到的景象,而是直接打出来了结论。
“流星街和外界的交汇处,她负伤了,正在和人打斗,那个男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席巴·揍敌客。”
库洛洛眸色一敛,顿时散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他捞起旁边的西装外套一边穿一边说:“回流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