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克一向以师傅为荣,今见叶飞提起,便不无得意说道:“剑神王越,人称‘帝师’,便是在下二人的师傅。”
剑神王越?叶飞也是错愕了一番,此前在与番邦左贤王刘豹的较量中,曾经与王越有过一次交锋,他的剑法诡异绝伦,他与叶飞打的不分胜负,后来左贤王兵败,王越独木难支,也便趁乱走脱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他两个徒弟。
便随口问道:“两位可知令师王越现在何处?”
荆克白了叶飞一眼,不屑道:“我师傅乃是不世出的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神龙尾皆不见,令人无从知道他的下落。”
叶飞叹道:“可惜!可惜!”
“荆剑客的剑比之阁下若何呢?”浪沙插话道,一道充满挑衅的眼神看得叶飞如坐针毡,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叶飞闻之,静默片刻,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张绣趁机说道:“我听说叶太傅也对剑法很有研究,那么与荆剑客的剑法相比,孰强孰弱呢?”
叶飞说道:“一流的剑客从不争强好胜,只有二流的剑客才咄咄逼人。”
心里难免暗忖:为什么这些三国武夫各个如此争强好胜,非要分出个长短高低不可呢?
但是,当叶飞转念想到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男人以强者为尊,以弱者为耻的时候,又马上释怀了。
这个乱世,只有最强者才能受到最多的尊敬,才配拥有更多的女人。身为弱者,不但受人白眼,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叶飞也是热血青年,岂能受别人如此讥诮和挑衅呢?欲待作出来,只见典韦倏然站立,一道剑眉袭向荆克,说道:“主公乃万金之躯,不方便与人私斗,就由我代替主公出战,向荆剑客讨教几路剑法如何?”
叶飞以眼神制止典韦,然后看向张绣,说道:“既然张将军也知道我深通剑法,我就用我的剑法来对付荆剑客的剑法吧。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张绣停盏看向叶飞。
叶飞说道:“我学的这套剑法不是娱乐游戏用的,刀剑无眼,我希望能给宝剑做些特殊处理,以免伤到了对手就不太好了。”
“恩,用木棍代替宝剑,然后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对手。”张绣说道。
此时,浪沙忽然开口道:“比武之时,如果只想着点到即止,那势必影响观赏性,也会限制剑术的挥。唯有尽力一搏,才能分出孰优孰劣。”
张绣抚须片刻,说道:“浪剑客所言在理,但是尽力一搏的话,万一失手伤了对方,该如何是好呢?”
说着,叶飞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了荆克的脸,荆克也正虎视眈眈得盯着叶飞,听罢叶飞的话,脸色倏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也听出了叶飞的弦外之音,自己刚才如此咄咄逼人,非逼此人出手不可,不是他口中的“二流剑客”又是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既然不用点到即止,就用此人的鲜血来证明自己才是一流的剑客,绝非二流的货色。
心念及此,杀心陡起。荆克快步走到场地中央,对着叶飞摊了摊手,厉声道:“叶太傅,有请!”
叶飞将酒樽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樽,人已立定,一步就跨到了荆克的跟前。
两人没有抢先动手,而是死死盯住了对方的眼睛,一场战斗,蓄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