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是一个令人遗憾的事情,也许真的是因为老了吧。
李诚在殖业坊的崔家扑了个空,崔成虽然也放假了,但是却去了清河崔家的蓝田房。这算是衣锦还乡么?当初约定,一起回去看看,给崔成的娘上坟的话,言犹在耳啊。
李诚遗憾的转身离开,又一次感受到门阀的力量,使得自己和崔成的关系在不断的疏离。
出城,灞桥头,回望长安,李诚微微叹息,调转马头:“走了!”马鞭挥动卷起一道烟尘。年初二,李诚的家里开始忙碌了,一干二代们商量好了,一起来到城外李家。仅仅是他们来了也就算了,呼朋唤友的,带来了一大批长安城里的二代。兄弟会捞钱的名声太过响亮,不少人挤破头的也想进
来。李家大摆筵席,接待这群二代,席间多次有人提起入会的事情,李诚笑而不语,不置可否。李家的美酒太厉害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喝爬下了。一帮二代,除了八个在会的兄弟,其他的都被李诚丢上马
车,让各自的下人送回家里去了。剩下的八个二代,则被李诚丢到后院,找一间房子,烧了火炕,全都丢上去,让他们继续烂醉而睡。李诚觉得,有必要给他们一点提醒,这帮人有点得意忘形了。带来几十个人,简直是在胡闹,喝了多少
酒啊,不是钱啊。
这八壮汉睡一个炕,场面真是壮观。尉迟宝琪抱着张大象的脚丫子在啃,房遗爱正在对李思文袭胸,李崇真口水拉的老长……交径叠股,画面太美,没法形容。
李诚一脸的坏笑,看看天擦黑了,一嗓子怒吼:“下雨了,打雷了,突厥人打来了。”
程处弼呼啦一下坐起来,肚子上架了一条长孙温的腿,下意识的掀开:“秋红,拿走你的腿。”还说了一句话,暴露了他的本性。果然是个过着腐朽生活的二代。
程处弼还有点懵逼,四下看看,现一堆壮汉绞在一起,顿时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下了火炕。其他人也陆续的睁眼起来,一看四周的情况,比程处弼也好不到哪去。唯有房遗爱依旧在沉睡,李诚一愣冷笑看着房遗爱:“谁把他弄醒,记住,让他记忆深刻一点才行。”“俺!”李思文一脸猥琐的笑了起来,李诚看看这个俊秀的小伙子,心道难道这才是攻?房遗爱是受?李
诚也打了个寒颤!李思文笑嘻嘻的出门,没一会回来了,手里捏着一个雪团。李诚见状,有点看不下去了,转身捂着眼睛。李思文笑嘻嘻的上前去,将雪团塞房遗爱的颈部,这一下房遗爱就像被马蜂蛰了似得跳了起来,口
中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怎么会喊这个话?难道说,这货做梦都在放火?尼玛,这什么人啊?
喊了一会,房遗爱闭嘴了,看着李思文,一脸凶狠的瞪,李思文不慌不忙的站开一边,八个壮汉看着房遗爱,下的房遗爱裹紧了被子,一脸委屈,活脱脱一个小受:“你们要干甚?”
李诚扶额,指着门口:“你们的随从都在外面等着,自己去找他们,伺候你们梳洗,弄完了到前面来找我。”李诚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一帮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李诚,赶紧出门。那些随从可怜兮兮的站在寒风中等待主人,见了各自的主人,赶紧上前招呼,伺候他们一番梳洗完毕。
“哥哥家里的婢女太少了,还得俺们带来的人伺候着。”尉迟宝琪还抱怨了一句,程处弼怼他:“你送哥哥几个婢女就是了,看看哥哥怎么夸你才好。”
“行了,都闭嘴吧,哥哥的表情不对,怕是有祸事。”张大象比较冷静,提醒各位一句。
“是哩,适才哥哥脸拉的老长,怕是我等做了甚错事吧?”长孙温在家里属于长期地位不高,这时候他敏锐的现了问题,毕竟是长期看人脸色过日子的主。
“嘿嘿嘿!要说做错了,俺可只带了一个人来庄子给哥哥拜年。”程处弼的心思跟相貌一点都不挂钩,直接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房遗爱一拍脑门:“祸事了,俺带了三个人来。”李思文悠悠道:“难怪!”众人面面相觑,开始低头各自检讨,自己都带了几个人来,为何会让哥哥生气。不搞清楚这个问题,谁心里都不安。没有李诚带来的挣钱机会,这些人在家里的地位都不高,张大象除外。“不会是,来的人太多,哥哥心疼酒水吧?”房遗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