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能,萧越也不准自己在她面前弱了气势,如何也要把主动权拉牢牢抓到手上才是。
“本侯方才听说皇后娘娘用了你送来的点心吐血昏迷的,另外亦有好几位北地贵女受牵连中了毒。”
见顾明暖面色微凛,萧越心道,这才对嘛,到底是女孩子,经不住这些。
萧越又加上一把火,“前几日本侯听属下回禀,你同义母皇后娘娘起了争执?你一惯受宠,小叔和令尊把你宠得太霸道,受不得委屈,一时想不通,也是难免的,到底年轻啊。”
“听说,又是听说。”
顾明暖浅浅一笑,抬起带着血玉珠串的手抿了抿鬓,慢吞吞的说道:“莫非侯爷的小叔没教过侯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血玉反射阳光射进顾明暖眼中,使得她漆黑的瞳孔染上一抹妖艳的红。
“娘娘刚入城时,一路车马劳顿,精力不好,我在车架上说错一句话,招惹了娘娘不快。”
顾明暖笑了,“我生母早逝,父亲多年不曾续娶,最盼着母亲的疼爱,得陛下和娘娘看重,娘娘收我为义女,她不仅为我请封郡主,还多次帮我阳扬名,真真是把我当亲闺女看待,我虽不才,却一知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别说娘娘只是赶了我,即便她教训我一顿,做人儿女的还能心存怨恨不成?”
在以直报怨上加重了语气,令静北侯等人明白顾明暖的恩怨分明!
还留在屋中的闺秀暗暗点头,站在最最角落里的夏氏低眉顺目,毫不起眼,默默感叹,六妹妹又长进了,自己同她的差距又拉大了。
夏氏暗暗警告自己,不能同顾明暖比,她得沿着既定的路走下去。
顾明暖没给萧越还嘴的机会,一战彻底掌握主动,提了一个令萧越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侯爷会因为惹令堂不快,就给令堂下毒?当年侯爷娶尊夫人时,同令堂闹得天翻地覆,当时侯爷也很年轻,也是年轻冲动时,也没见您做什么啊。”
萧越握紧拳头,面色极是不好看,“我娶夫人时,嘉宁郡主刚刚降生,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听说?”
这是拿顾明暖的话堵她的嘴,也顺利岔开方才的问题。
只有畜生不如的东西才会因同母亲拌嘴便下毒杀母,皇后只是顾明暖义母,但也是母亲!
顾明暖笑道:“我再教静北侯一句话吧,虽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关键是话是谁告诉你,倘若那人值得信任,人品出众的话,他说的话未必就是不可信的,毕竟我们只长了一双眼睛,没千手千眼观音的法力,看不尽所有的事儿。”
正话反话都被她说了,偏偏萧越找不到把柄,按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他堂堂静北侯,比顾明暖年长一倍有余,竟然被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教训了。
夏氏愉悦的扯了扯嘴角,干得好!
往后这样的局面越来越常见,因为顾明暖是要嫁给萧越的小叔,成为静北侯名正言顺的婶子。
“同说起当年静北侯府事情的人是侯爷的小叔叔,我估摸侯爷也会认同令叔的卓越诚信的人品。”
顾明暖笑盈盈的给了萧越会心一击,“侯爷若有所怀疑,我请萧阳来同你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