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萌很快把小吃上齐了，看见屋里还是只有步少风一个人，她问：“先生，那位客人什么时候到？南瓜饼和窝窝头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已经到了。”步少风回答。

苏小萌不解地左右张望：“在哪里？”

步少风回到桌边坐下，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苏小萌眨巴眨巴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你的另一位客人是我？”

步少风微微一笑：“你还不算笨。”

“可我在上班啊。”

“你上班不就是为客人服务？客人有需要，你是不是应该满足？我要请你陪我喝酒，你答不答应？”

苏小萌摇头：“我们有规定，我不能陪客人喝酒。”

“那我们喝茶。”

苏小萌说：“你可以喝酒啊。”

“不喝，以后我要把酒戒了。”

“为什么？”

“为了方便开车。”

步少风站起来，把苏小萌拉到沙上，按着她的肩膀说：“你坐下，今天由我为你服务。”

苏小萌坐下，步少风给她倒了茶，又给自己倒上，把小吃端到她面前说：“我们以茶代酒，一边喝一边闲聊，你喜欢吃什么随意。”

苏小萌吐吐舌尖，说：“如果人家看见我们这样，会不会认为我成功勾搭到大款了？”

步少风大笑：“明明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勾引你好不好？再说，你成功了吗？”

苏小萌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成功了吧，我都住到你家去了。”

步少风摇头：“没订婚，没结婚，没生实质性的关系，最关键的是，你连孩子都没有给我怀上一个，这叫成功？”

苏小萌无言以对。

步少风一笑，说：“如果你明天和我去领证，那就算成功了一半。”

苏小萌摇头：“不，我这么小，还不想结婚。”

“你是说，我们先订婚？”

“不不不，”苏小萌瞪住他：“步少风，你说过不逼我的。”

“萌萌，”步少风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我不是逼你，我是想给你一个名份，让你早点成为我的妻子，这样就没有谁再议论什么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看见你每天做这样的工作，我很心疼。”

苏小萌的心一抽，想哭。

她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说：“我不辛苦，以前我都可以挺过来，现在有你在暗中帮我，我更没有问题。”

“萌萌，”步少风问：“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领证？”

“我说过啊，”苏小萌回答：“等我爱上你以后，我会跟你领证的。”

“我们也可以先结婚再恋爱，我誓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誓宠你一辈子，你还不放心？”

苏小萌摇头：“我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我自己。”

“萌萌……”步少风努力想说服她。

苏小萌打断他：“步少风，你如果真的尊重我的决定，那就不要提结婚的事好吗？让我好好想一想。”

“好，那我们换话题，有没有纸和笔？”

“有。”苏小萌起身把纸笔拿过来：“你要写什么？”

“写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