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为明瞪着小眼恼怒的说道:“两位处长,不用青州地委敦促,你们的行动已经逼着青阳县委采取措施了,这么秘密的调查工作,现在已经传遍了青阳的大街小巷,范东屏当年撤离大陆前夕,曾纵容部下放火焚烧了范家岙和王家里两个自然村,现在这两个自然村的幸存者和后人,已经捣毁了常宁在石岙村的家,其家人也受到多次的人身攻击,青阳县委已经于昨天作出决定,撤销常宁党内外一切职务,以你们两位处长的意见,青州地委包括青阳县委,还需要采取其他什么措施呢?”
刘季同微笑着解释道:“刘付专员,我们政治保卫战线,始终都在党的领导下进行,这也是我们今天向各位领导汇报本案的原因。”
单云飞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严肃地说道:“两位处长,本人有几个疑问想请教一下,这个叫莫国强的人,明明知道带范同山去见常宁,既违反纪律又触及法律,他为什么还敢那样做?后来他知道常宁的真实身份后,为什么不及时向组织或你你们报告?范东屏写给常宁的信,内容确有邀请常宁一聚之意,也可以象你们那样理解为策反之意,可既然被莫国强截留了,那就说明常宁并没有看到这封信,则何来的常宁有外逃之意呢?常宁虽然身兼大青山要塞区军民共建海防指挥部付指挥,但那是一个虚职,按规定他根本接触不到军方文件和军事机密,其本人也从未到过三零六等核心敏感单位,我不知道你们材料上所说的,常宁身负大量机密的说法从何而来?特别是你们最后那个所谓的结论,常宁有外逃的动机和企图,简直是荒唐之极,狗屁不通。”
最后那几个骂人的词,说得刘季同和穆清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
郑世诚笑着说道:“单司令你也不要有太大的火气嘛,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刘处长和穆付处长他们,也有他们的特殊职责,我看我们现在主要的焦点,是如何让那个常宁自己开口说话,只要他能向组织坦诚交代,我们不就可以搞清楚,他有没有不良动机和企图了嘛。”
单云飞在桌上重重的擂了一拳,瞪着郑世诚骂道:“郑世诚,你他妈的没安好心,那个莫国强现在是你的狗腿子吧,这个事情现在明摆着,事前事后都有你郑家人在其中捣鬼的影子,别人怕你郑家,我单云飞可没放在眼里,哼,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我要是查到了你们郑家捣鬼的证据,立马带人铲平你们郑家。”
郑世诚心中一凛,拿眼睛望着朱永军。
朱永军右手一举,制止了单云飞和郑世诚之间的争吵,望着刘季同问道:“刘处长,常宁的情绪怎么样?”
刘振同道:“朱书记请放心,我们是严格遵守办案纪律的,这个常宁么,情绪不是一般的稳定,而是非常的稳定,其心理素质和他的年龄极不相称,他应该对他的所作所为,事先就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特别是,他始终不开口承认,范东屏是他的亲外公。”
一直没开口的李东方,微笑着说道:“刘处长,这一点我就可以替你解释,一个乡政府的领导人,突然变成这个乡老百姓的仇人,思想上肯定难以转过弯来。”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少顷,丁国明轻轻的推开门,“朱书记,您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对方请您马上……”
朱永军立即站起来,向在座的点头示意后,来到门口,丁国明低声的补充了一句:
“是那部,那部红色的电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