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便是春猎,不过水溶并没有着急起身。
武曌每日都懒起,尤其是怀/孕以来,身/子更是懒散,早上自然起不来,水溶也没有叫她,就让武曌去睡。
武曌睡得迷迷糊糊,直到自然醒了,这才伸了一个懒腰,越觉得舒服了,还抱着自己的枕头蹭了蹭。
等蹭完之后才现,这枕头暖呼呼的,而且还很有手/感,仔细摸一摸,越有手/感了。
就听头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说:“你若是再摸,朕就不客气了。”
武曌乍一听有些懵,抬头一看,顿时吓的不行,睁大了眼睛,说:“皇上?”
水溶无奈的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说:“嗯?还没睡醒,不是朕是谁?”
武曌这才稍微醒过来,水溶扶着她起来,武曌说:“我只是有些惊讶,这个时辰了,皇上竟然还没起身?”
水溶笑着说:“怕什么?反正是出来行猎的,怎么都是顽,那些大臣们已经确定朕是昏/君了,朕自然让他们多等等。”
水溶说着,整理了武曌的头,笑着说:“小懒猫睡醒了?”
武曌可是睡得很饱,精神头十足,说:“皇上,咱们去顽一顽罢?”
水溶眯眼说:“顽什么?”
武曌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笑容十分狡黠。
大臣们一大早就换好了戎装,准备狩猎,结果左等右等,都快等到中午了,就是等不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每次来人通报,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未起身,好不容易起身了,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才把皇上和皇后娘娘等来了。
水溶却没有穿戎装,一身宽大的龙袍,扶着武曌走出来,笑了笑,说:“今日时辰还早,朕先带各位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儿,不忙着狩猎。”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候时辰还早?
他们可不知道,水溶和武曌是吃了午膳才出来的,如今肚子里有了食儿,十分惬意。
水溶很快带着大臣们往前走,并不是朝着猎场去的,走得十分偏僻,众人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儿,仔细一闻,那怪味越来越清晰,有些像是草料的味道,但是又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儿。
走得近了,众人一看,竟然是马厩!
水溶搂着武曌走在前面儿,大臣们跟在后面,都有些嫌弃,就看到太仆寺卿郑长铭已经在了,见到皇上过来,连忙拜下,说:“臣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水溶笑了笑,摆手说:“起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来马厩做什么。
水溶笑着说:“狩猎最重要的是什么?除了弓箭,自然就是马匹了……各位,这里马匹应有尽有,请各位放心挑选罢,亲自挑选了马匹,一会子的狩猎才有/意思。”
大家都听说了,这些日子皇上十分喜爱宝马良驹,如今一见果然是这般,只是这里臭气熏天的,地上还有好多马粪,那些个大臣每次用马,都是马夫们洗的干干净净,哪有这样儿的?
大臣们都十分嫌弃,水溶却亲手去喂马,似乎顽的还挺欢心的。
几个统领们一脸嫌弃的站在一边儿,武曌笑了笑,说:“怎么?几位统领,不选马匹么?那一会子狩猎难道要跑着?倒是和本宫的四儿一样儿。”
那几个统领不知道什么是四儿,有些狐疑,武曌就笑了笑,拍了拍手,就听到“嗷呜嗷呜——”的声音,一只大黄狗陡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大叫着就冲了过来,吓得人群立刻散开。
大黄狗冲过来,咬着自己的绳子递到武曌手中,然后乖/巧的坐在地上,还吐着舌/头,冲着武曌一脸“谄媚”,武曌抬手摸了摸大黄狗的狗头,笑着说:“四儿好乖,这么乖?真是没白疼你。”
她这话一出,那面儿几个护军统领脸色都不好看,武曌方才竟然用一只大黄狗比他们。
只是那几个人不敢作,前内大臣也频频给他们打眼色,让他们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众人耐着性子挑选马匹,水溶带着武曌挑了好几圈,那些个大臣们也不敢催促,只觉得周围臭气熏天,都已经无法忍耐了。
终于挑选好了马匹,已经过了中午,这才开始狩猎。
众人从马厩出去,往春猎的猎场里去,武曌是有身/子的人,自然不能狩猎,但是想要凑热闹,水溶怎么可能不答应,换了一身劲装,然后扶着武曌上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就这样抱着武曌,共骑一匹马。
武曌靠着水溶,还挺悠闲的,那面儿大臣们跟在后面,纷纷开始行猎。
水溶和武曌黏黏糊糊的,又是同骑,又是依偎,也不避讳旁人的眼光,大臣们都有些不屑。
那几个护军统领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些放松/下来,觉得水溶的大势已去,也没有什么能耐,和一般的昏/君没什么不同,都是淫/逸的主儿。
那面儿曹统领想了想,就催马过来,笑着说:“皇上,卑职的小儿如今已经到了婚配年纪,只是一直还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卑职心中为了这个事儿,也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水溶听曹统领这么说,就笑着说:“是啊,令公子如今有三十了罢?听说府中姬妾成群,就是没有夫人,也是难为令公子了。”
他这么一说,曹统领脸色顿时铁青,但是不好作,牙关差点咯咯作响,其实水溶说的是实话,曹统领的儿子花/心好色,这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情了,京/城里恨不得每个人都知道,只是曹统领眼光很高,他们家是正二品的官阶,所以想要找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最好能攀点关系。
水溶奚落了一番,这才说:“不知曹统领,可有什么人选?”
曹统领连忙说:“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想法,不过,听说忠顺亲王家的郡主,温顺贤惠,而且还未出阁,所以……”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忠顺亲王就看了一眼曹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