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是被喷嚏给喷醒的,这才现自己居然在浴桶里睡着了。之前温度正好的水温早就冰凉刺骨,难怪她会梦到行走在冰天雪地里了,敢情都是给冻的。
揉了揉痒的鼻头,夜凰刚打算起身,就见一道黑影掠窗而至,还不待反应,就被哗啦一声整个拎出了浴桶,赤条条的给裹进一件黑色的披风里。
夜凰眼眸骤缩,出手就是一劈,却被一把擒住了手腕。
“别动。”
夜凰本来挣扎的身子蓦然一僵。宫邑孤,是他?!
尽管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且带着沉睿的沙哑,但夜凰还是一下就听出来那声音的主人是宫邑孤。
不待她从震惊中回神,宫邑孤便抱着人径自翻窗而出,纵身上了房顶,脚步疾走,几个起跳飞掠就出了九王府范围。
夜凰被兜头整个裹在披风里,不是被人公主抱,而是被包袱似的夹在胳肢窝,直到好不容易脚踩实地,她半个身子都给拎麻痹了。
“你倒是放开我啊……”站在地上半天也不见宫邑孤把她放出来,夜凰终于憋不住了。
“你这一丝不挂的样子,是多想被第二个人看见?”宫邑孤非但不松手,还把人给搂紧了,尽管自己衣冠楚楚,可想到怀中人不着寸缕的样子,就禁不住粗了呼吸,极力压抑着语气对正快步赶来的管家道,“徐伯,找身女装过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徐伯这脚步都还没停下呢,听到吩咐匆匆应了声,转身又跑开了。
听着主仆俩的对话,夜凰愣了愣,“这是什么地方?”
“摄政王府。”宫邑孤语气冷淡,说完搂着人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房门关上,他这才披风一收,把被捂了好半晌的夜凰给放了出来。
披风收得猝不及防,夜凰就地旋转了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影。
然而,气氛却瞬间僵凝。
因为夜凰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宫邑孤面前。
当夜凰一丝不挂的身躯陡然呈现眼前,宫邑孤当即呼吸一紧,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眼前诱人的娇媚躯体,就像忽然给黏住了似的,再也挪不开视线。
夜凰一愣回神,并没有给他太多视奸自己的机会,旋身掠起,随手扯过床上的被褥就裹在了身上。尽管被宫邑孤看光光,她脸上除了些许的不自在却并未有过多的感触,两人曾经一起,恩爱缠绵自然不在话下,她以前拉着男人一起洗澡都干过,如今只是赤身以对真算不得什么,只是今非昔比,两人的对立处境难免生出嫌隙别扭。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尽管不在乎,可夜凰现在比较是顶着黎国顾青衣的皮囊,面上还是得表现出该有的羞愤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