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收获全都赶上船,陈忠不由大喜,“元庆,照我看,即便打不下复州,这些丁口牲畜,咱们也不亏本了啊。这来的太容易了啊。”
李元庆却摇了摇头,“大哥,这算什么?你可以想想,老奴率军打下沈阳、辽阳、广宁之时,到底有多少收获。”
陈忠不由一愣,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元庆,不错。这些东西,本就是咱们汉人的,岂能便宜了这些狗鞑子?”
李元庆一笑,“所以,咱们必须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陈忠点点头,“元庆,放心吧。只要你敢打,哥哥就敢跟。嘿嘿,谁还嫌银子多?”
李元庆哈哈大笑,“就是这么个道理。现在刚好是午时三刻,我估计,金州应该有快马去跟岳托报信了。咱们先到海上避一避,看看什么情况。”
陈忠点点头,“元庆,你来安排便是。”
两部主力没有太多停留,迅速返回了船上,调整休息,只有几十名哨探散布出去。
按照之前李元庆的预计,是想在破了金州之后,寻个地点设伏,对岳托回援援兵进行打击。
但士兵们辛苦一夜,又得了这么多战利品,没有万全的把握,李元庆也不敢再冒这个风险。
陈忠说对了一点,这块肉虽然不大,但却也绝不小了。
走钢丝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量力而行,把握好这个度。
下午不到5点,有哨探传回来消息,镶红旗5个牛录,近2000人,已经就快要赶到金州城。
李元庆也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贪得无厌。
事实上,百里之遥,走路当然很远,但对于骑兵而言,这个距离,只需要一个多时辰而已。
“元庆,怎么办?咱们还干不干?”陈忠有些兴奋。
今天的偷袭,已经让他尝到了甜头。
李元庆一笑,“岳托是镶红旗旗主,骁勇善战,勇猛无敌,咱们怎的能是他的对手?走,先回旅顺。”
陈忠瞬间便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大笑道:“走,回旅顺喝酒去。”
在金州城里,他们缴获了几十坛酒,这下,总不用再愁着有银子也买不到酒了。
船队返回旅顺南码头,还不到晚上10点,看到不到一天,李元庆和陈忠居然就有了这么大收获,张盘不由目瞪口呆,口水都要流出来。
“元庆,老陈,你们,你们这……”
张盘已经围攻金州数次,却都是无功而返,损兵折将,却想不到,李元庆两人,轻飘飘加上往返,只用一天,就将金州全城拿下,这,这让他怎的能接受?
“元庆,老陈,我不管了。下次,说什么我也要去。老陈,你跟元庆了财,就替我守一会儿城吧。咱们这么多年弟兄,算我求你一次好不好?”张盘索性厚起了老脸。
陈忠笑道:“行是行。不过,可就一次啊。”
张盘不由大喜,“一次就够了啊。”
舒适休整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张盘便派出了40多名哨探,去后金军阵前骂阵。
对于这个时代的骂阵,李元庆也算见识过了。
这简直比后世na的垃圾话要精彩百倍,短短半个时辰,岳托的祖宗十八代,已经被这些明军哨探数落了几十遍。
后金军阵中,岳托脸色铁青,原本的圆脸,现在就快要比驴脸都长了。
身边,舒契、索通一种镶红旗主子们,脸色也都比猪肝还难看。
“这些卑贱的明狗子,简直就该千刀万剐啊。金州城近万丁口,现在……哎。”索通用力一拍脑门子,牙根子都恨得痒痒。
舒契道:“主子爷,咱们绝不能放任明狗子这么猖狂。不如,我今天带人攻一波城。”
岳托看了舒契一眼,“大军主力在时,都攻不下来,你能攻的下么?你想跟阿敏一般么?”
“呃?”舒契不由一愣,“主子爷,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这么被动吧?再这般下去,勇士们士气堪忧啊。”
索通也道:“是啊。主子爷,咱们必须得尽快想个办法。决不让这些明狗子这般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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