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娃眼睛不由一亮,“哈哈!是条大鱼啊!儿郎们,跟我围上去!”
“是!”
这些儿郎们可都不傻,若能抓到一个鞑子的大鱼,他们的良田美宅,可都是有着落了啊!
很快,王三娃他们百多人就已经冲到了布尔杭古这边。
布尔杭古却根本不退,整了整衣冠,忽然高呼道:“对面的明军听着,我是布尔杭古,老奴此次督战的使者,我要向李元庆、李将军投诚!”
“啥?”
一众儿郎们登时愣住了。
本想立个大功呢?这狗杂碎居然要投诚?这……
王三娃也反应过来,赶忙快步冲上前来。
布尔杭古身边的奴才们纷纷丢掉了武器,跪倒一地。
只有布尔杭古一人,颇有些道骨仙风的站立着,看向王三娃。
“你就是布尔杭古?”王三娃仔细打量着布尔杭古。
布尔杭古一笑,“这位兄弟,我便是布尔杭古,快把我带回去交给李元庆吧!你的功绩大……!”
“啪……”
但他还未说完,王三娃忽然抬手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直降布尔杭古抽的一个趔趄!
“狗日的死鞑子~!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来人,把这狗杂碎给我绑了!好好核查!”
“这位将军,我,我真的布尔杭古啊!”布尔杭古简直是欲哭无泪。
但身边这些明军却根本不理会他,挨个逼着他的随从们审问。
布尔杭古终于明白了汉人的一句老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
李元庆是个半个时辰之后,见到的布尔杭古。
此时,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长生营的儿郎们全线攻克了西线鞑子营地,斩杀鞑子近千,俘获了鞑子七八百人。
所谓的鞑子西线联军,也由此灰飞烟灭。
此时,在布尔杭古的大帐中。
李元庆高高的坐在主座的宝座上,身边,十几名将领分别侍立左右。
布尔杭古被捆的像是粽子一样,被亲兵带到了李元庆面前。
“奴婢布尔杭古,见过李军门!李军门吉祥!”
布尔杭古手脚都被捆住,像是一只虾米一样,只能用言语恭敬对李元庆行礼。
舒罗欢以前见过布尔杭古,眼睛不由一亮,忙低声道:“主子爷,这狗杂碎就是布尔杭古!”
李元庆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了布尔杭古好一会儿。
布尔杭古心里有些虚。
李元庆的威名实在是太甚了。
即便他常年处在沈阳城,却也是多次听闻过李元庆的大名。
此时,他虽然是投诚,却是被逼到无路的情况下投诚,对于李元庆究竟会怎么对待他,他根本没有任何底气。
“你便是布尔杭古?”李元庆忽然一笑。
布尔杭古忙道:“回李军门,奴婢正是布尔杭古。布扬古是奴婢的嫡亲哥哥。李军门,奴婢,奴婢也与建州不共戴天啊!求李军门饶命,饶命啊!”
眼见自己的名头不好使,他赶忙报出了他哥哥布扬古的名讳,拼命的蹭到了李元庆脚下。
李元庆点了点头,“布扬古么?本将倒真是闻名已久了!布扬古是大明的忠臣!你即是布扬古的弟弟,本将自是也不得亏待你!”
当年萨尔浒之战,叶赫部领布扬古是大明的援军,可惜,明军实在不争气,先后溃败,使得之后,老奴有精力腾出手来,对叶赫部斩尽杀绝。
一听李元庆说起布扬古的语气,布尔杭古心中仿似吃下了定心丸,赶忙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李军门,奴婢盼望王师营救奴婢,已经多年了啊!今日得见李军门,就如同婴儿盘父母,还请李军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李元庆看到布尔杭古哭的撕心裂肺、情真意切的模样,不由一愣。
这态度,转化的也太快了吧。
恐怕,老奴当年之所以取得了李成梁的信任,就是靠的这本事啊!
片刻,李元庆忽然一笑,“你既然如此期盼王师,为何此时要与我大明作对?”
布尔杭古赶忙道:“回李军门,不是奴婢要跟您作对啊!实在是被那些卑贱的狗杂碎胁迫,奴婢情非得已啊!肯请李军门明见,明见啊!”
这时,许黑子凑到李元庆身边,低声道:“将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布尔杭古是个烫手山药,不如……”
许黑子说着,背后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虽然他已经避着布尔杭古了,但布尔杭古还是看到了这个动作,不由大惊,忙大哭道:“李军门,李军门,奴婢对您的忠心,对大明的忠心,简直天日可见,天日可见啊!还请您绕过奴婢的性命,让奴婢能伺候在您身边啊!”
李元庆对许黑子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退下,笑道:“想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布尔杭古赶忙拼命挣扎着做磕头状,“李军门,您尽可直言,只要奴婢能做到,奴婢必万死不辞!”
李元庆哈哈大笑,“不错。本将能体会你的忠心了!来人,把这厮拖下去阉了,等回辽地后,送他去宫里伺候皇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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