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十八!”杨秀姑脆脆的回答:“不过我觉得出生月份上你肯定比我大,我叫你阿哥绝对靠谱。”
“肯定啊,我看起来沧桑多了,而你,多水灵!”贾晓农说道:“我三月份生的,那时候大概也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吧!”
“你也是三月份生的?”杨秀姑惊讶的叫了一声,追问道:“那你是几日生的?”
这是盘问生日的节奏么?贾晓农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听你这话,你也是三月份生的么?你又是哪天生的?”
“我是初九。”杨秀姑说道。
“初九?”贾晓农这一次惊呆了,还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儿?杨秀姑居然跟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贾晓农这一惊讶的表情,早就暴露了他也是初九生的人,杨秀姑就脸一红,急忙岔开话题说道:“虽然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但是我们的命运不一样,我是半个孤儿,我娘在生下我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啥?你是半个孤儿?”贾晓农心里一阵哆嗦,真是同病相怜啊,于是嘀咕道:“我还是一整个孤儿呢!”
“什么?你爹妈都……”杨秀姑愣神半晌,怔怔的看着贾晓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九岁的时候死了娘,半个月前我爹又走了,我本来在县城高中读书读得好好的,但家里除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还欠了三哥五万块,不得已,才跟着他来你们桃花村割漆赚钱,偿还他。”贾晓农悠悠的说道。
杨秀姑叹息一声,说道:“阿哥,我没想要提到你的不开心的事儿,其实,我虽说还有个村长老爹,可是,他成天不务正业,老是和我干妈厮混在一起,村里风言风语的,我作为女儿的,都听不下去了……”
真是同病相怜的一对苦人儿,杨秀姑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遭遇也讲了一遍。原来,杨秀姑上面还有四个姐姐,大姐杨秀美,嫁在金鼎镇;二姐杨秀丽,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常年在外漂泊,村里有人说在春城看到过她在廊上班;三姐杨秀娟嫁了金鼎镇上中心小学的一个老师,小日子不富裕,但也过得去;四姐杨秀飞嫁给本村李鱼儿,人好,但家穷,跟村里所有男人一样,常年在外打工挣钱。
“我爸爸就指望我娘能给他生个儿子,结果生下我后,我娘就走了,唉!”杨秀姑叹息一声,接着说道:“阿哥,咱们都是苦人儿,以后有什么心事,互相倾诉好不好?”
“好!一定一定。”贾晓农心里涌动着一阵暖流,禁不住多看了几眼杨秀姑,他现,杨秀姑似乎在上辈子就和自己相识了似的。
杨秀姑也不断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异乡小伙子,总觉得冥冥中自由安排,让这样一个知心的人儿来到身边。杨秀姑想,爸爸不是说想让自己找个上门女婿给他送终吗?阿哥贾晓农无牵无挂,正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