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小儿,你若是属狗胆得得就尽管跑,若是还是个男人就与我一战,胜了自然放你们离去,敢不敢。”典韦大喝,声音滚滚,快步朝刘辟冲去,可惜刘辟并不理睬,此时拼力那是找死,刘辟不会如此傻,但是刘辟有如何想到,就在刘辟逃回刚才那些伤兵的处身之处的时候,满以为典韦根本就追不上他,急切间,却忽然感觉裤子被人扯住,微微一顿,毫无防备的刘辟一时间用力过猛,猛地朝前栽倒,这也就罢了,就在两军阵前,刘辟竟然悲哀的裤子扯了,只是一时间急切,刘辟也并没有觉,回头一看,刘辟却有怒不起来,原来扯到他的是一名伤兵,此时见他回头,那伤病惨哼着哀求道:“将军,救救我,别丢下我,求求您了——”
可是典韦在身后紧紧相追,此时去救这兵卒,那无异于自寻死路,虽然刘辟很想救他,但是此时看了看马上就要追上来的典韦,心中叹息了一声:“兄弟,对不起了。”
话音落下,猛地一脚将那兵卒给踹开了,然后刘辟爬起来,迈步就要逃走,但是奔跑之间,竟然感觉下身凉飕飕的,而且那物件还晃悠悠的,特别扭得很,刘辟怔,不由得低头望去,这一看却傻了眼,自己此时只穿着上衣,却光着屁股在跑。大家都知道,汉朝的时候,人们根本就不会穿内裤,只是一条衬裤,外面一条裤子,而且是用一条布带将腰抿了起来,刚才被那兵卒一扯,当时跌倒就不说了,加上刘辟又一脚将兵卒踹开,而那兵卒当时可是死死的抓住了刘辟的裤脚,如此一来,裤子就掉了下去,至于衬裤,刘辟百姓出身,哪里会穿那东西。
骤然走光,刘辟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要害,差点将手中的短刀都给丢掉,哪里还顾得上逃跑,只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要害上,心中的羞愧无以复加,但是片刻之后,刘辟才想起自己此时身在战场,更无奈的是,自己在逃命,这样停下来无异于自杀的行为,但是此时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典韦已经率众追到了身后,猛地大喝一声,手中双戟挥舞,已经砸了下来。
刘辟耳听一声大喝,心中惊骇莫名,这一声大喝震得他耳朵隐隐作痛,哪里还敢多想,赶忙回身举起短刀,及时架住了砸下来的短戟,但是这样的短兵相接,拼的却是气力,刘辟在气力上和典韦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只听‘叮’的一声,短刀被短戟已经磕飞到一边,随即典韦飞起一脚,将刘辟踹倒在地,接着就有兵卒上前将刘辟按住,随即就给捆了起来。
其实论武艺,刘辟也不至于不是一合之将,如果是平时,虽然也不是典韦的对手,但是好歹还能撑上几个回合,但是此时与往日不同,此时光着屁股了无战意,刚才转身的那一瞬间,那物件随着摇晃,刘辟只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大汉几百年的历史,不管是那些名震当世的名将,还是一无是处的庸将,却没有一个这么丢人的,他刘辟也是开了历史先河,光着屁股在两军阵前厮杀,只怕这美名也将传遍天下。
而此时,周仓与裴元绍刚刚赶到山下,正看见刘辟光着屁股与典韦交上了手,未及一合就已经失手被擒,一时间有些呆,只能长叹一声:“究竟是来迟了。”
无奈之下,只能收拢刘辟补下的残兵,一起向后退去,这一点人手根本无法救下刘辟,可怜刘辟子天公将军起义,便一直在争杀,也算得上是黄巾众的一员大将,也曾杀敌无数,也曾攻城略地,即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还曾经大败官军,却不想在这一处无名的小山包上,葬送了一世英名。
典韦一舞双戟,指着正在退后的周仓与裴元绍:“殊那黄巾贼将,可敢于我典韦一战?”
可惜周仓与裴元绍没有战意,只是领着残兵迅速退去,典韦冷哼了一声,将双戟收于背上,这才招呼手下:“兄弟们,拿着贼将去与主公请赏去。”
众兵士扛着刘辟,围着典韦便退回营地,待到了刘岩面前,将光屁股的刘辟往地上一丢,典韦一抱拳,嘿嘿的怪笑道:“主公,典韦幸不辱命,贼将已经给典韦拿来了,还请主公赏碗水喝,典韦口渴了。”
刘岩嘱咐典韦先下去歇着,这才与陈宫一起看着刘辟,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能说刘辟实在是太倒霉了,看着刘辟那物件,刘岩心中一真郁闷,咳嗽了一声:“来人呐,那条裤子来给刘将军穿上,我再来问他话。”
不用多言,便有士兵拿来一条裤子给刘辟穿上,对此刘辟是积极配合,就算是要死,那也要死的痛快一点,光着屁股死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纵然刘辟征战几年来,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这样死刘辟可不想要,所以也不用人催促,自己挺着屁股配合着穿上了裤子。
“刘辟将军是吧,咱们聊聊。”刘岩笑呵呵的做到刘辟身边,早就意料到这区并州的一路上少不了厮杀,所以早和陈宫商量过,只要是能收降的就受降,所以此时刘岩确实想劝降了刘辟,毕竟自己这样去并州实力实在是太单薄了,能不能站得住脚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