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眼见着敌人如愿的冲进了这道缺口,杜仲脸色一沉,猛地双手握住木刺,将木盾支住,大喝道:“支盾,扬木刺。”
身后都是和她异样的新军,虽然只有十人,但是却不见畏惧,毕竟这里冲过来的也只有两匹马,登时六人组成了第一道防线,六根木刺支起,窄小的空间六根木刺,轰然间撞上冲来的敌骑,木刺几乎全断了,但是却有一根没有断,正是杜仲支起来的,但是这种冲击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杜仲虽然扛住了敌人的冲击,没有像同伴一样被撞飞出去,但是喉头一甜,也是‘哇’的吐了口血,幸好身后第二队的四名兵卒不用杜仲吆喝,便立刻上来支起木刺,等待下轮冲锋。
被木盾挡住,整个骑兵大队的速度一滞,后面的人又撞上刚才不曾倒下那匹马和人,但是因为是同伴,潜意识的收了收冲势,随着连锁反应,后面的几十匹慢慢的马势都慢了,前面虽然才死了几个人,但是涌入这个缺口的人确实要停下冲势,再也冲击不起来,拖得后面想要涌进缺口的也只有停下来,所有的敌人都停下了冲势。
骑兵一旦没有了冲势,无疑是鸡肋一般的存在,靠着个人武勇,面对高大的木盾和长长的木刺,根本就使不上力,马队一停,杜仲心中便是大喜,吐了口血痰高呼道:“木刺,木刺,都还他妈的愣着干嘛呢,拼命地刺呀,刺死这帮狗日的,你们身后事女人孩子。”
杜仲的话很好的刺激了这些没有经过这种战阵的人,是呀,还他妈的等什么,几乎是下一刻,无数木刺刺了出来,刚刚缓下冲势的骑兵,哪里挨得过这种木刺,一时间惨叫声不绝,只是一瞬间就死了不下百人,剩下的那些敌人眼见冲势被阻,哪还敢再这里拥挤下去,就听见有人招呼:“快退,快退——”
敌人要退,杜仲双眼红,可由不得敌人退回去,猛地站起身来高喝道:“刀斧手,弓箭手给我往死里打,杀呀。”
一时间,本来在后阵不知所措的弓弩手立刻动了起来,下意识的按照杜仲的命令动手了,虽然慌乱,但是终年用弓箭的他们,对这些挤成一团的骑兵,便是一片齐射,不能不说这些人的箭法很不错,几乎箭箭而中,这三百弓弩手一起动手,对敌人简直就是惠美型的打击,毕竟骑兵不动弹,他们简直就是靶子,而且用没有铁甲护身,只能用身体硬抗,而且是避无可避。
当第二轮箭雨射出去,真正能够逃出去的也就只剩下几十骑,加上刚才刀斧手的追杀,这一次来犯的八百骑几乎全数葬送在这里,而杜仲这边却死伤了不足四百人,能战者颇多,毕竟只要支起木盾并不需要什么技术,一般的健妇都可以撑起来。
杜仲咳嗦了一声,又吐了口血,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但是此时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依旧听着身子站在那里,眼见敌人几乎全灭,一时间豪情在胸,指挥着后面的刀斧手向前,将死去的马匹拖在一起,还往高里垒砌,铸成了一道防线,最少马匹一下子越不过来,撞上了就要停住马势,直到此时,杜仲才松了口气,自己的谋划成了,步军战马军,四百伤亡换取了八百伤亡,真是战果辉煌呀。
在吐了口血,杜仲倒是感觉胸口舒缓了许多,不再有那种压抑,心中为之一清,一时间兴奋起来,朝着刘岩本阵挥了挥手,却已经吩咐前后两道木盾防线同时压上,挡在那道死马防线之后,弓弩手准备,骑兵准备,刀斧手准备,杀气腾腾的,杜仲更是一声高呼:“骑兵注意,只要敌人展开冲锋,你们就追着敌人衔尾杀过去,只杀他们后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