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粮草辎重,众人才都住了嘴,果然如此,草原部落最重要的就是粮草,要不然也不会每年在夏秋两季,冒着损失人手的威胁去劫掠汉人,就是因为草原上缺粮食,而且一众生产生活所需都缺,才会每年都率人南下劫掠,每年都会有不少人死在汉人的地方,这让鲜卑各族对汉人厌烦的很,恨不得全部杀光了才好,只是杀光了汉人却又无处劫掠,这让人很闹心。
“呐果长老,汉人算什么,当年我用五百骑大破汉人三千,其中只是马军的数量也比我们多,这样吧,你们在此等着,我领我族中勇士这就去将汉军彻底击溃,将那刘岩小儿的头颅给你们拿来。”号称草原第一猛将的扎特,抓起自己的那把大刀,便要朝外走去。
众人脸色一边,呐果长老更是赶忙出声劝阻:“扎特族长,先坐下,切莫一时激动,这支汉军能在大草原上纵横这么久,袭杀了几个部落,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还是小心从事为好,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小瞧的敌人,不然自己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话未说完,那扎特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嘿了一声,一脸的自傲:“呐果长老不用说了,我意已决,我这就领我族中勇士一千,将刘岩击杀来给你们看,汉人不过土鸡瓦狗而已,在你们眼里是纵横草原的狼群,在我眼里却是一伙横行的土狗,你们你等着吧。”
众人虽然惧于扎特的勇猛,但是此时扎特几乎将在场所有人都小瞧了,谁心里还能舒服,也只有和扎特还是亲戚的米勒族领还拉着扎特劝解了一番,但是人家也不给他面子,剩下的人只是冷笑不已,甚至有不少人都在心里暗自祷告,让这个野蛮的熊干脆死在敌人手底下就好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和敌人一起败亡,反而生了他们的事情。
呐果长老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心中却在冷笑:“草原第一勇士,还不如说是草原第一蠢猪,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算了,自己也懒得管他,汉人能够凭借八百骑对抗五千人马,纵然那都不是草原上的精兵,但是就凭这一点,谁敢小瞧,这扎特竟然敢直接无视,真是不知死活呀,只怕这一次去,嘿嘿——”
且不说呐果长老等人如何,扎特大步走出大帐,一脸的讥诮,回头看看大帐,轻轻啐了一口:“一群废物,还想看我笑话,真以为我扎特只有一身蛮力呀,我呸,想得倒美。”
然后径自赶回自己的大帐,召集手下的将领,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吩咐他们:“马上准备出,所有的武器都要带上,大家小心一点,对了,多准备几天的粮食,说不得还要恶仗要打,当然能不打最好不打,我可不希望为了儃石球的私心,而将自己族中的勇士葬送在这里。”
手下的将领还是有些迷糊,一人诧异道:“领,咱们不是去打那支汉军呀,不过是一群瓦鸡土狗而已,有甚大不了得,只要领下令,儿郎们一定拼死一战,绝不给领丢人。”
哪知道这名将领的慷慨激昂并没有引起扎特的好感,反而被扎特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气的扎特大骂:“打,打,就知道打,哼,你们也不用你们猪一样的脑袋想一想,这支汉军西沙了好几个部落,更在草原上以八百骑兵对抗五千骑兵,而且还大获全胜,纵然其中有些水分,但是这样的功绩说明什么,这些汉军绝不是一般的人物,谁遇上谁倒霉,真要和他们硬拼,那不过是把自己的性命送上去而已,谁胜谁负谁干多说,要是那么简单,儃石球用得着集合一万二千队伍,郑重其事的去攻打朔方郡吗,知道这刘岩在草原的消息,却只派了四千人去袭击朔方郡,反而留下了八千人对付这支汉军,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在儃石球的眼里,这支汉军值得用八千人对待,你们以为咱们冲上去就能逃得便宜呀。”
扎特一阵哼哼,忽然叹了口气:“当年曾与己善部一战,虽然用五百精骑胜了他们一千人,但是那一战的惨烈你们都知道吧,不过人家汉军,却将己善部几乎全灭,听说损失不大,你们真以为就自己那点本事,就能打得过这支汉军吗,咱们现在过去,只是为了躲开他们远一点而已,伺机保持力量,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有亲兵牵马而出,这特一跃坐到马背上,手中大刀猛地一抡,高喝道:“儿郎们,随我杀出去,将汉军全部斩尽杀绝。”
声音洪亮,传遍了大营之内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草原的第一勇士,是要去征战汉军,只是却只调动了他的本部人马一千人,然后打开大营,直接一声大喝,便策马而出,身后一千大军紧紧跟随,马蹄声让整个大地都在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