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说完这番话,心中已经惊惧不已,生怕王浑现一点不对,那可是自己要掉脑袋的,不过这番话真真假假,绝大半的是真的,只有一点是假的,和王浑听那名从马邑逃出来的士兵说得正是一样,只有后面不知真假,王浑自然不能轻信,这些天可是被马邑失守烦恼的不轻,马邑失守等于粮路被断,更早的是影响了兵士们的士气,这几天士气一直不高,王浑甚至不敢下令攻城。
此时听成渝这么一说,心中反倒是有些迟疑,倒是愿意相信成渝的话,但是却又害怕是阴谋,略一沉吟低声道:“那按照你说的,马邑应该是没有失守了?”
成渝一怔,脸色有些难看,畏畏缩缩的到:‘将军明鉴,小的也是听手下的士兵说得,马邑城没有失守,因为这些郡兵都是被诳出来的,再说那些敌人几乎都在,他们有如何占领马邑城,所以小的想马邑城应该还无事。“
见王浑皱着眉头,阴沉着一张脸,成渝心中打了个突,咽了口吐沫声音有些颤:’将军,小人失职有罪,但是小人出来之后心中便想,想必将军这么多天了,粮草也应该消耗了不少,我便决心将这批粮草给太守大人送来,以解大人的粮食饥荒,小的这也算是校友功劳吧,还请大人饶了小的的失职之罪。”
“王哲,你去吧那天从马邑城来报信的那个家伙给我叫过来。”王浑吐了口气,身子朝后一仰。便靠在大毡上。
王哲应命,便领着几个亲兵朝外走去,去拿那个报信的家伙,待他出去一小会,便有一名王浑的亲兵快步走了进来,然后到了王浑身边,附在王浑耳朵上说了不知什么,只看见王浑点了点头,脸色微微的松了一点。
又过了一会,望着铁青着一张脸走进了大帐,朝王浑一抱拳,愤愤的道:“将军,咱们上当了,那个报信的家伙找不到了,应该是已经逃跑了。”
“什么,怎么会让他逃走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王浑猛地坐直了身子,一脸恼怒的看着王哲,怎么会这样,忽然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声:“是谁说那家伙是马邑城的人,还不快将他给我找来。”
王哲不敢分辩,这事情本来是交给他的,那来报信的家伙也是自己看押的,只是当时自己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找了几个马邑城的兵卒过来认人,结果有两个兵卒不但见过那家伙,还喊出了那家伙的名字,证明那家伙确实是马邑城的郡兵,不过这次出征,却从马邑城抽调过兵马,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了,不过当时王哲一听,既然能确认是自己人,王哲也就放松了警惕,记得昨天还见过那家伙,怎么今天就找不到人了呢。
很快,王哲就将那天证明那家伙的两名士兵给揪了出来,然后给押到了中军大帐之中,交到王浑面前,这才恨道:“将军,那天证明那个孙陈是马邑城郡兵就是这两个家伙,我已经全都给抓来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籍贯又是哪里人?”王浑脸色尽量保持平静,不想在手下的士兵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暴躁,尽量和声问这两个家伙。
“小的张山,是马邑陈刘庄的人。”“小的韩昌,家是马邑落水镇的人。”两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将军的问话,看这阵势要是一个不好,那就是人头落地的架势。
“你们都是马邑县的人,那你们可都认得孙陈这个人?”王浑并没有太多的怒气,毕竟都是小人物而已,自己朝他们泄怒火,没来由的反而被人看低。
张山和韩昌低着头飞快的对望了一眼,虽然都是老乡,但是却不会为了老乡搭上自己,即便是王浑没有表楼太多的怒气,但是王浑语气的冷厉,却还是让他们意识到了什么,韩昌马上恭声道:“将军,那孙陈行业我们是老乡,家是马邑西关的,家中老父老母健在,妻子孙刘氏,下面有两子一女,兄弟三人,孙陈行二,老大务农,老三经商,而孙陈原来一直在马邑郡兵营当兵,当时我们就是在一起当兵的,这一次出征才被抽调出来的,前些天孙陈随先锋官车寻车将军出征,就再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