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赤一惊,不过看到伤口这才放心下来,苦笑了一声:“主公,伤的不厉害,箭头还没完全进去,算是主公走运了,主公先忍一下,我帮着主公把箭矢拔下来。”
说着刘岩只感觉背上一疼,却是箭矢被拔下去了,接着棉袍就被撕开了,有药敷了上去,刘岩感觉有点冰冰凉的感觉,知道没事了,耳听目赤松了口气:“将军,箭上没有毒,你就放心吧。”
刘岩这才将大毡丢在车上,看了目赤一眼,眼光朝四下望去,却已经见不到刺客了,不过刘岩不放心,朝目赤沉声道:“目赤,你再分出两队人,朝两边搜索一下,如果现敌人的话,那就格杀勿论不要活口。”
话音落下,只看见刘岩一脸的戾气,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意,不管是谁派来的刺客,自己根本没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也不过心里痛快,但是不知道却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刘岩如今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天子自己遇刺了,不过想来应该是韩遂派来的人,至于其他人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也不会冒险来长安行刺自己,但是韩遂明年开春是必打无疑,而留言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凉州不是短时间能拿得下来的,毕竟韩遂十万兵马并不是白给的,而且韩遂也不容易对付。
想当年韩遂南宫伯玉等人造反,朝廷也曾几次派人围剿,但是有胜有败,最终没有让韩遂覆灭,反而让韩遂壮大起来,若不是韩遂和马腾相互消耗,只怕声势比今天还大,此人又岂是易于之辈,所以刘岩没有想过单凭五千兵马就拿下凉州,刘岩想做的事,在凉州这段时间慢慢地壮大自己,至于韩遂,不胜不败便是了。
只是在遭到刺客遇袭的时候,刘岩就已经有了一个计策,那便是瞒天过海之策,这些刺客不如安排成雁门郡的刺客,如此一来,那边要看天子如何决断了,只要一纸诏书,雁门郡说不定兵不血刃就能拿下来,刘岩现在要做的就是对付王浑,只有拿下雁门军,新军才能得以展,加大战略纵深,雁门郡显然是要之选。
目赤正要动弹,刘岩却伸手搭在了目赤的肩头,凑到目赤耳边低声道:“目赤,过去一定要抓几个刺客,但是不要任何活口,这些刺客一定要是雁门郡王浑派来的,懂不懂,把这个消息告诉典大哥和朱奎。”
目赤一呆,根本就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还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反正主公说了照做就是,主公的深意那是自己能够理解的,点了点头,便领着进未满追了出去,分做两队,朝附近的民居搜去。
此时,刘颖从马车里爬了出来,看着刘岩站在冷风之中笔挺的身姿,心中却是担心得很,咬着嘴唇轻声道:“将军——”
刘岩闻言皱了皱眉,但是还是回过头去看了看刘颖,看着刘颖那张煞白的脸,还有颤抖的身子,心中的冷漠松了一分,吐了口气:“你出来做什么,现在还没有确定安全,你先回车厢里躲着,再说外面也很冷,你这身子骨也单薄,回去呆着。”
只是显然刘颖并不会那么听话,听了刘岩命令的口气,虽然没有怒火,但是却从车上一下子扑了下来,若不是刘岩伸手扶住她,刘颖这一跃估计这是要趴在地上了,只是此时却是把刘岩抱在了怀里,犹自满脸泪痕的颤声道:“将军,你的伤怎么样,疼不疼——”
刘岩能不疼吗,刘颖这一抱住他,手正好搭在了背上的伤口上,这个滋味可不好受,深吸了口气,也不再搭理刘颖,猛地将刘颖打横抱起来,直接给丢会车厢里,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车厢里,万一再有刺客,你会有危险的,呆在外面我也不可能完全护得住你,别出来,给我老实呆着——”
被刘岩轻斥了一句,刘颖一呆,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虽然刘岩是好意,但是这样被训斥刘颖也是难以接受,心中无尽的委屈,却还是真的听话的躲进了车厢之内,看到车厢里的那一滩血迹,刘颖心中又是一颤,想到刘岩本能之中保护自己,心中却又是另一种滋味,原来刘岩还在乎自己,如果没有自己刘岩是不会受伤的,一定可以躲开的,都是自己不中用拖累了刘岩,看到刘岩受伤,刘颖的心中真的是很难受很担心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