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和主公商量一下,牧虎,你先帮着我压住后阵,我去和主公说几句话。”甘宁低声吩咐牧虎,不等牧虎答应下来就策马而去。
不过片刻,甘宁便已经追上了刘岩,一脸凝重的朝刘岩抱了抱拳:“主公,这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刚才牧虎查探回来说,的却有人追踪,一开始还怀疑是韩遂派人来追踪咱们的踪迹,但是后来却现这不是军旅之间的探子,而是江湖中人所施展的追踪术,我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江湖中人为何会盯上咱们这一支大军,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呀——”
刘岩也皱起了眉头,的确,怎么会是江湖中人,新军和江湖中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纠葛,为何会有人盯上自己的,如果是韩遂派来的人刘岩反而不会心中这样凝重,因为那样很正常,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韩遂派来探子是很正常的,就像自己出境之前也是派出了最近为的近卫去刺探韩遂的军情,但是如今竟然出现了江湖中人,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但是不知道情况就不可能有什么结论,心中一动念,刘岩沉声道:“兴霸大哥,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况且不知道敌人是哪一路的,所以不宜妄动,雪地之中便是骑兵也不易展开,所以还是麻烦兴霸大哥多派些弟兄,沿着大军前后左右五里之内探查,一旦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回报,不管怎样也不能耽误行程。”
“好,主公,我这就下去安排。”甘宁点了点头,便策马而回,不过片刻锦帆众便触动了百十人,在大军周围不断的巡查,每个探子之前相隔的不愿,随时传递着消息,对于这些,锦帆众却好似熟悉的很,毕竟没有投军之前,他们根本就是一帮绿林好汉,常年和官军对抗,早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大军依旧在潜进,但是这无疑让行军的速度变慢,加上雪地难行,所以其中不免是有些艰辛,这一天也不过走了五六十里路而已,当夜幕准备降临的时候,刘岩也不敢大意,便安排安营扎寨,大军在一处空旷的原野上选择了一处高岗,一方面安营扎寨,却一方面派出五百兵士去各处搜寻柴火,在天黑之前,终于在大营之中点燃了篝火,而且还在大营周围二百步之内,架起了火堆,将辎重大车未成一座营地,甚至架设了木栅栏,每一队有五百人值夜,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刀枪如林,弓弩准备。
围坐在大帐之中,刘岩徐庶甘宁张辽典韦等人一个个神色凝重,一切在探讨着今天的事情,但是谁也不能给出一个答案,毕竟这其中除了甘宁最有话权,其他的张辽不过幼年从军,只熟悉军队上的事情,而徐庶虽然早年也侠义行事,但是不过一地而已,并不曾真正接触过所谓的江湖,至于典韦也不曾喝什么江湖帮派接触,所以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甘宁的话中让人担忧。
“少年时,我曾经自以为有一身武艺,手下更有几百追随者,于是那时候便感觉自己仿佛便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别人不能与我相提并论,丝毫不在乎什么,于是行事很张狂,甚至几次与官军交战,都把官军打得落花流水,也曾和蛮族打过仗,从不败过,一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结下了仇怨,一个富商被我杀了,他家中只逃出一个独子,但是却带着家产跑了,当时我也没在意,但是这个人为了报仇花光了所有的家产,然后请了一个名叫铁弥勒的家伙来,此人身子小巧,我当时也不曾瞧得上,结果我和他斗了很久,竟然只能平分秋色,只是那人所用的却不是行军之中的战阵厮杀,而是江湖套路,百十招之后我才险胜一招,那人败逃而走,我当时也没在意,哪知道后来——”甘宁讲起了他从前的往事,脸上很是无奈。
一副幽幽神往的样子,才自嘲的笑了笑:“后来那人又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很多人,我才知道此人竟然是一个什么四灵行会的人,而且是四灵之一的朱雀,只是我当时年少气盛又怎么会害怕他们,便领着弟兄们和他们大杀了一场,却没有想到,只是四灵之中的三人便杀的我大败而逃,手下的兄弟更是多有战死,从那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江湖中不但由我们这些绿林中人,摸出了这些占山为王或者沾水为尊的人,还有很多的行会,这些都是很严密的组织,其实前身多半是从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的后人或者徒子徒孙演化过来的,虽然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是这些人还是有很严密的组织,而我遇到的就是法家的后人组建起来的四灵行会,对了,主公上一次不也是遇到了墨者行会的人吗,只不过现在的墨者行会分成了三批,其一在扬州,名为墨帮,多是一些亡命之徒,主张杀出血路,很多都是豪强势力,足足有几千人之举,其中严白虎一支最强,如今几乎霸占了会稽郡,也可算得一路诸侯,有争霸天下的野心,手下近三千人;另一只在青州,这一支倒是其名不显,从事于各种研究,行事不较分散,不结帮不结派,其中的代表人物有医者华佗,有擅于学问的管宁,也有长于制造的佐夫,也有精于玄学的王粥,精于占卜预测的管络,最著名的便是造出了地动仪的张衡;另一只却是墨子留下的血脉,也是唯一秉承墨子之道的墨家弟子,也就是主公所遇到的那个女子。”
刘岩一呆,想起了墨盈,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回忆,不知道墨盈现在身在何方,不过随即忽然想到,便去问甘宁:“兴霸大哥,你说追踪咱们的会不会是墨家弟子?”
甘宁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岩,忽然眨了下眼睛,低声问刘岩:“主公,你为什么会感觉回是墨家弟子,我可是感觉主公和那个叫墨盈的女子不一般呢,主公是不是和她之间还有些故事,不然为何那般追逐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