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县令腹诽,你不行,行的是你身边高人,我也想要高人追随啊。郡王好大手笔,那样人才都给配备,这女公子比嫡公子都受宠吧。
“西城没有积案。”苗县令说这话带着职业骄傲,他可是要进刑部的人,县令不过是他体验民间积累履历的一站而已,他绝不容许自己待过的地方有悬案沉积。
云不飘不乐意:“那我来你这里干嘛?”
甚是嫌弃。
苗县令:敢情我能力出众还错了?那你换地方啊,谁也没求着你来。不过想到云不飘手里的人手,可耻的示弱了。
“有个很麻烦的案子,你想就接手。”
麻烦?说来听听。
呵,真麻烦,婆媳问题。男人亲近媳妇,婆婆不乐意。男人偏向婆婆,媳妇不乐意。两婆媳都是泼辣的人,天天吵,吵得兴致处还拉街坊邻居评理,吵进衙门更是家常便饭,吵得远近闻名,把左邻右舍吵得搬家人家还不歇火。
对这种家务事,尤其是女人吵架,苗县令显见的无可奈何。正好,你不是闲吗,挥你的性别优势把这事解决掉吧。
见她接了案子,苗县令喜滋滋去解决争地垄的案子去了。
等他转一圈回来,云不飘还在书房里。
愣。
“你还没去?”
云不飘放下手里的书卷,抬头淡然:“处理好了。”
苗县令不信:“怎么处理的?”
“按扰民罪,把户主打了。以后再犯,再打户主。”
窒息。
为什么打户主?
“因为他没管教好家人,他是户主他不担责谁担责?”云不飘淡淡。
苗县令不可置信,那两个女的,一老一小,都是滚刀肉,打了她们的当家男人能乐意?
“哦,是挺凶的,凶一句就打一棍,后来她们竟不说话了。”云不飘摇摇头,甚是可惜。
苗县令,这是遇上更凶的了。
不过事情解决了他很开心。
才开心不过三秒,衙役跑进来,苦着脸:“大人,泼妇一家抬着男人来状告——”眼神往云不飘身上瞟。
苗县令面无表情,呵呵,就知道滚刀肉不是那么好打的。
云不飘合上书,起身往外走。
苗县令一想,信步跟在后头,走几步,看看她的步子,又看看自己的腿,唉,腿太长也是一种烦恼。
云不飘出去就问四眼凶悍的妇人:“知道民告官要先打板子吗?来人,将户主按住。”
妇人惊呆,看向她身后:“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声音又尖又利,离着近的人捂住耳朵。
云不飘:“我可是依律行事,你们不服可以上告。来人,把他裤子扒了打,打完上公堂。”
看热闹的又惊又起哄。
男人羞愤欲绝,一手死死提着裤子,一手愤怒捶地。
他伤的是屁股,手臂还是有力的。
低吼:“回去,回去!”
蠢货,看不出来吗?连县令都站在那女公子后头半句不说,人家有来头!先前他还想着靠两个女人胡搅蛮缠和自己的伤让那个蛮横不讲理进门就宣罪按着他打板子的女人得到教训,眼下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
县令都站她后头!
真往上告?打死他都不够吧。
他老娘和他媳妇还不乐意,甚至他老娘嘀咕一句:县令大人怎能听个娘们儿的...
男人一阵头晕,娘们儿就没有权有势的?人家家里能呗。
“回去,回去。”催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