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飘:“我是皇帝亲封的县主。姓玉。”
“...”
太出乎意料了。
希望跟太子不对头。
云不飘不瞒她:“詹南弦,肯定让你亲自弄。其他人——我得给我叔,也就是升平王爷一个面子。他请上意了,得有个回复的时间。不过,我跟你保证,你说那些人里,都会有该有的报应,朝廷不来,你亲自来,只是需等一等。”
这样已经是天降的大好事,她答应都不及呢。
千恩万谢。
两日后,柳月拂含笑而终,带着无尽的遗憾。
柳家人穿着白麻衣捧着柳月拂的牌位听了苗县令对柳家安插的爪牙的审。
苗县令不愧是刑审的高手,不过是二三日的时间,将一干人等审的八代祖宗都交待清楚,苗县令通红着眼写了密折,紧接着上堂。
要知道的都知道了,没必要再留,上午开堂,根据律法,从严处置,罪不至死的罚到城外矿场,罪至死的直接午时菜市口斩。
刀落头飞,众人叫好,柳家人嚎啕大哭,苗县令吁出一口气。
“当官,并不意味着你高高在上,而是要负重前行。”
老师的话响在耳边,鼻腔涩意直冲脑际,等等——
苗县令惊愕转头,一张熟悉的脸,正对他微微笑。
“老师——”
老者扶住他的肩:“快扶我回去,方才被人群撞了腰,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苗县令忙扶着他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幸好你写信邀我来,不然这会儿我人已回京城了,正好撞上这破烂事儿,躲过一劫啊。之远啊,今天老师要好好请你痛饮一杯啊。”
苗县令:...是我请您来的吗?
“好,之远有很多疑惑请教老师。”
“今天不谈学问。”老者摆手:“先给我请个擅推拿的好大夫,手劲儿大的。”
老腰可真疼啊,别撞坏骨头了吧。
见老师是真疼,苍老几分的面庞呲牙咧嘴,苗县令顿时歇了原先的心思,喊人快去请大夫。
刑场上空,柳月拂一身大红偏深的红衣,流下两行血泪。
话说,她这把岁数穿这个颜色,很有些羞,但大人说了,这个颜色是索命的厉煞标志性颜色,特地为她加深,成熟而鬼魅,沉重而凌厉,保管那詹南弦一见到她这张脸这身颜色就吓得半身不遂。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当她于半夜时分突兀出现在詹南弦面前时,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噗通倒地上只剩哆嗦的份儿。
此是后话。
带柳月拂去京城的人,即要保护又要监督,还要与那边的公会人员交道,只能找商未明要。
商未明冷眼:“是什么给了你底气让你觉得几次三番先斩后奏给我捅一堆的麻烦我还愿意帮你?”
云不飘小心赔笑:“因为,会长是好人?”
我特么——
滚吧,眼不见心不烦。
助人成厉煞还去杀害凡人?呵。
哦,对了,老魅这几日突然跑出去不知进行什么勾当,哈,那么巧不在。
行,你能,看你能。
派了个稳重的,务必不能让那厉煞做出什么不该做的。半下午的,柳月拂便出了。
他们赶路自然不会老老实实骑马跑,当天的半夜,为大事操劳宿在书房的詹南弦一个激灵冻醒,睁眼,阴风倒灌中一张狰狞的脸和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