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陈旭有些奇怪的问,因为从认识虞无涯起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吃货兼话唠,属于心性很跳脱的那种,非常闲不住嘴也闲不住手。
“恩公,刚才那位小娘子我认识?”
“你认识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县令江北亭的女儿,或许你路过县城的时候见过他!”陈旭无所谓的摇摇头说。
“不不,不是!”虞无涯连连摇头,把上次在宛城品仙茶会上的事说了一遍。
陈旭楞了半天,“你是说就是她用我身上的这块玉佩换走了最后一筒茶叶?”
“正是!”虞无涯连连点头。
我去,难怪!
陈旭瞬间想起江北亭好几次有意无意的提到玉佩的事,原来竟然是她宝贝女儿的。
尼玛滴个葫芦瓢,陈旭有些头痛。
这块玉佩价值不菲,而且还是咸阳名匠制作,而且天天挂在江楚月的身上,江北亭自然也非常熟悉,但竟然莫名其妙跑自己身上来了,不奇怪才怪,说不定他怀疑是自己偷的抢的,更或者是和她女儿那啥……
陈旭越想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转眼很快两天过去。
虽然刚下过一场大雨,但接连两天暴晒之后地面很快就又干爽起来。
因为山匪已经被剿灭,再也无虞税粮有被劫持的情况生,因此镇上再次组织牛马骡车开始往县城运送税粮。
而上次重伤的游缴竟然命大还活了下来,几个受伤乡民的伤势也恢复的良好,就连被割掉了蛋蛋的赵柘也恢复了许多,躺在床上已经能够进食,不过就是知道自己的蛋蛋没有之后情绪很激动,狂吼乱叫还咬人,负责照顾的徐福一根手指都差点儿被咬掉了。
赵柘的心情陈旭可以理解,去看过一次就不再关心了。
这个家伙其实弄死了更好,对于赵高来说可能更加能够接受一些,但割掉蛋蛋这种情况,估计会被视作奇耻大辱,这口恶气带来的后遗症会非常久。
陈旭从铁匠铺抱着一把裁纸刀出来,骑马直奔造纸坊而去。
这把裁纸刀就是根据后世的裁纸刀打造的,样式像铡刀,下面一块画上了标尺线的木板,打磨锋利的青铜刀有一尺多长,用一根铜钉铆合在木板边缘,只要把干透压平的纸张几张叠合在一起,放在上面对好标尺线,然后铡下去,纸张的边缘就能够被切的整整齐齐。
陈旭来到造纸坊之后,把裁纸刀在一张桌子上放好,然后让牛大石把压在石板下面的纸张都取出来,让两个少年帮工分成十张一叠,略略对整齐之后放在裁纸刀下,压下铡刀。
随着扑哧一声,随着纸条卷落,一叠毛边纸的边缘瞬间就变得整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