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清河侯,英布管事正在组织人手救火,同时也在缉拿纵火者,请陛下和清河侯放心,火势很快就能平息下来。”校尉赶紧说。
“朕让你们密切守护科学院的安全,为何会有不轨者混入其中却不知不觉,懈怠疏忽该当何罪!”秦始皇霍然站起来,看着几个卫尉禁军脸色铁青的爆了怒火。
“噗通~”几个卫尉禁军全部都吓的跪倒地上磕头:“陛下,非是我等没有现,而是英布主管一直吩咐我等在暗中调查上次炼铁炉突然垮塌之事,并且已经现了几个不轨之徒,本来想顺藤摸瓜将所有不轨之徒都清查出来,但还没等到我们动手,他们可能现泄露了行藏,因此突然开始纵火,请陛下放心,眼下不轨之徒应该已经全部都被缉拿,我等就是准备进城向清河侯汇报情况听候处置,却……却不想惊扰了陛下!”
“炼铁炉垮塌又是何情况?何时生的事情?”秦始皇冷冷的问。
“陛下还请息怒,此事臣知道!”陈旭拱手行礼之后把上次炼铁炉垮塌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你是说上次炼铁炉垮塌是因为有人暗中动了手脚修改了图纸?”听完之后秦始皇皱着眉头问。
“正是如此,因为炼铁炉是炼铁坊的管事公输胜亲自设计的,但建造时候的图纸却被人暗中修改,而且接触过图纸的人实在太多,工匠、监工、管事、还有调配来的郎官总计超过三十人,而这些郎官皆都是王侯公卿子弟,其中嫌疑最大的监工商骐乃是匠作少府左中候商涂大人之子,虽然明知图纸被调换,但臣并却没有充足的证据,因此也不能轻易处置,只能让保安部的管事和守护工厂的禁军暗中排查,没想到今日这些不轨之徒乘机又起祸乱惊扰陛下,臣惶恐不安,请陛下责罚!”
陈旭非常诚恳的向秦始皇躬身请罪,而且还轻声感慨说:“也幸亏天降暴雪提前将炼铁炉压垮了,要不然一旦开始冶炼矿石,可以焚化精铁的煤石和滚烫的铁汁倾倒下来,恐怕伤亡会有数百人,唯一精通钢铁冶炼的工匠公输胜也会尸骨无存,臣打算研制的新式武器也就打造不出来,必然会误了陛下扫平匈奴的大计!”
“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莫非当朕视而不见乎!”秦始皇脸色此时慢慢平静下来,但眼神却变得寒冷无比,手紧紧的抓住马车的扶手沉默许久之后说:“清河侯勿用担心,朕一定会帮你扫清科学院的一切障碍,任何胆敢阻挡和破坏朕征服岭南和匈奴的计划,朕都会将他们夷灭三族!”
半个时辰之后,工厂的火势慢慢熄灭下去,喧嚣之声也慢慢平息,腾空而起的浓烟随着河风飘散,方圆数百里都能够看见,整个咸阳城都被惊动,数万人涌出城门观看,脸色皆都惊恐不定,因为今日皇帝正准备巡视工厂,因此都在猜测会有多少人被砍头,又有多少人要被流放边荒苦寒之地垦荒。
一队禁军从工厂大门疾驰而出,很快就来到皇帝巡游车队的前面停下,为的正是英布,不过看起来颇为狼狈,衣服散乱,头脸上都是火烧火燎的痕迹。
看着被禁军带过来的英布,陈旭故作紧张的问:“工厂情形如何,不轨之徒可曾抓到?”
“禀清河侯,共计抓到十三位不轨之徒,其中管事三人,监工两人,工匠一人,帮工五人,纵火者抓到两人,还有两人被当场格杀,焚毁工棚三间,粮库和物资仓库被毁,不过因为是白天,现和疏散及时,伤亡人数不多,只在火场之中现八具尸体!工厂现已经安稳无虞!”
“呼~”陈旭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秦始皇拱手说:“陛下,事突然,眼下虽然已经平息,但不敢保证工厂安全,臣请陛下回转,等臣将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后再请罪任凭陛下责罚!”。
“此事与清河侯无关,继续前行去工厂,出!”秦始皇的情绪平静下来,手往前一指说。
“出~”中尉陆嚣大吼一声,开路的禁军继续拔盾启行,长长的队伍再次缓缓往前。
很快数千禁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工厂之中,手持长戟大盾将整个方圆千亩的工厂防卫的水泄不通,数千人马人吼马嘶之声此起彼伏,长戟如林,旌旗翻卷,无论是炼铁工坊还是铁匠工坊全部都被卫尉禁军接管,数百工匠工奴帮工和后勤管理人员全部都被聚集一处严加看守。
占地足有三十亩的演武场上,除开守护皇帝的玄武卫之外,还有跟随而来的满朝文武,此时在皇帝面前的地上,十三个人被禁军五花大绑按着跪在地上,一个个露出绝望而惊恐的表情。
他们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英布监控,而且也绝对不知道,今天他们趁着工厂兵卒防护的疏漏纵火扰乱,没想到竟然被一网打尽,没参与放火的也被抓到了。
“陛下,冤枉啊,臣并没有参与纵火!”一个本来是郎官调配而来的管事大声哭号。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们十多人暗自私下勾结,一举一动某早已察觉,说,上次更改炼铁炉图纸的是谁?”英布一脚将其踹到在地厉声大喝。
“炼铁炉垮塌之事我等丝毫都不知晓!”另有几个被抓住的管事和监工都一起哭喊起来。
“廷尉何在?”秦始皇脸色阴沉回头。
“臣在!”廷尉阴戊站了出来。
“这些人交给你就地审讯,朕要马上知道一切原委!”
“喏~”阴戊拱手,手一挥立刻有数十个禁军一拥而上将十多个人拖走。
而看着被拖走的人,人群中有几个官员脸色苍白浑身抖,眼中露出死灰一般的表情。
“清河侯,此事朕会查清始末,今日前来是要验看你研制的新式武器,还请开始吧!”秦始皇不再关心审讯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