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涂看样子是活不成了,也无法作为证人,但留下的这份签字画押的口供绝对也是一个重要证据,虽然光靠这份口供想搬倒赵高不太靠谱,但有总比没有好的太多了。
“无涯大哥、陈管事,你们两个也一起看看!”陈旭把口供递给虞无涯和陈平,两人接过去之后也都一目十行的很快看完。
“恩公,真没想到这赵高竟然也是一个墨徒,而且还是个领!”虞无涯惊异不已。
“他是不是墨徒不重要,而是他试图破坏大皇子的地位,准备等皇帝殡天之后扶持一位懦弱的公子上台好便于控制,这种大逆不道之举一旦传到皇帝的耳中,恐怕是夷三族的重罪!”脸皮也微微抽搐的陈平有些惊恐的说。
陈旭摇头:“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如今商涂命在旦夕,绝对无法上朝堂作证当面指控赵高,光凭一份来历莫名的口供是无法彻底弄死赵高的,所谓打蛇不死必遭反噬,赵高身为皇室宗亲,而且位高权重,想弄死他不太容易,因此即便是有了这份口供,我们还要想其他办法,此事慢慢再说!”
“恩公,既然商涂早就猜到赵高可能会杀他,为何不在监狱之中便把这份口供拿出来,只要商涂当面指证赵高,恐怕赵高有十个脑袋也被砍了!”虞无涯忍不住说。
“虞兄想的太简单了,这份口供抛出来,商涂也必死无疑,密谋篡位这种事必然是夷三族的死罪,商涂为了三族性命,自然是不会这么糊涂的,何况他和赵高早有勾结,在狱中之时赵高必然也曾经暗中叮嘱过他不要乱说,而且还一定会许诺帮忙搭救等话语,因此商涂也存有一份希望,不过商涂为官数十年,自然也不会全信赵高的话,因此就暗中留下这份口供记录,如果赵高遵守诺言,平安之后他便可以找个时机让人把这份口供从廷尉大牢取走,但如果赵高杀他,这份就留在廷尉府大牢之中,天长日久必然会被人现,到那时赵高自然也难逃干系,而满朝文武与赵高不合者也大有人在,到时候肯定会落井下石,从这份口供之中看来,赵高所恨者可不光是侯爷一人,他最恨的还是御史大夫蒙毅,还有左相李斯和右相冯去疾两位大人!”足智多谋的陈平瞬间就指出虞无涯的错误。
“赵高为何这么狠御史大夫蒙毅?”陈旭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也就是说,从商涂写的口供看来,赵高恨所有比他位高权重的人,特么的这个王八蛋是恨官成瘾吗?
“侯爷,此事平略有耳闻,听说数年前赵高还是中车府令之时犯下大罪,皇帝把赵高交给蒙毅处置,蒙毅根据律令判赵高死刑,但不知后来为何赵高又没死,而且还官复原职了!”陈平说。
“还有这事儿?”陈旭愣了半天,眉毛抖抖了几下脸色很快放松下来说:“走吧,先回府!”
安排几个护卫看好这座废弃的大宅,陈旭坐上马车带着陈平和虞无涯回府,顺着一条荒草丛生的废弃马路颠簸着快走出树林了,陈旭回头看了一眼隐在树林中那黑黢黢的高檐厚墙以及坍塌的房檐,忍不住疑惑的说:“无涯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里隔咸阳城如此之近,竟然还隐藏有这么大一座废弃的豪宅,而且看起来好像原来还是一座侯府别院!这有些诡异啊!这么好的地方难道没有人要?”
“如果平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长信候嫪毐当初在城外的别院!”同坐在马车上的陈平说。
“陈平说的不错,我问过数里外的农户,这里当初的确就是嫪毐的别院,听一个老者说,当初他还在嫪毐府上做过帮工,时常看见嫪毐坐着马车来往于雍城和咸阳之间,中途就在这所别院停留,甚至还看到赵太后的车驾偶尔前来,有时候会在府上停留好几天……”虞无涯兴趣盎然的点头。
“瞎扯,赵太后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来嫪毐的府上,并且还逗留数日!”陈旭不由翻白眼儿。
嫪毐是赵太后的姘头不错,而且因为特殊异能,传说几几能够当车轴转动车轮,但两人的关系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在皇宫时间长了恐怕被秦始皇现,于是赵太后要求去雍城定居,这样嫪毐就成了雍城的实际掌控者,而且还和赵太后生了两个儿子,但这种事肯定不能让当时的秦王知道,绝对不会半路上在嫪毐的府上留宿,因为这里距离咸阳太近了。
“侯爷言之有理,不过因为长信候嫪毐和赵太后荒淫的关系,因此民间的传说很多,老者如此说估计都是以讹传讹,他是不是长信候府的帮工还说不定!但这里是长信候府的别院应该确凿无疑,不然这么好的地段和环境,理应不会没有人要。”陈平附和说。
“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暂时还算安全,你回去之后安排几个厨工和家仆带一些吃穿用度之物过来安置商骐一家,只等时机一到,我要把赵高彻底一脚踩死!”陈旭狠狠的说。
“侯爷,您为何对赵高如此怨恨,难道以前就有仇怨?”陈平疑惑不解。
“嗯,此仇不共戴天,方才你也看了口供,这个王八蛋有谋反篡逆之心,一旦让他奸计得逞,我在朝堂之上绝对待不下去,而且也可能被他暗害,他不死,我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