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难受，乔以寒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很烫，而手却很冰凉……

脸烫是喝酒的缘故，手会冰凉大概是睡得冷了的缘故。

她目光转了转，想找到洗手间去洗个脸。

但客厅很大，根本看不到，她只好慢慢找了。

先去了左边，只看到了房间，她就没进去，去了另一边，终于找到一间浴室，她就进去洗了脸。

洗完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真的是又红又烫，难怪觉得头难受。

等她从浴室出来，回到客厅，她一时不知道要如何。

现在明显已经很晚了，她想走也走不了，这大晚上很难搭到车。

反正离天亮也只有几个小时了，那就等了。

她走过去，再次坐沙上。

这时她瞧到放在桌上的手机，而且屏幕是亮着的。

好像有来电……

只是手机被弄静音了。

她伸手拿过来，一看到来电显示，她才猛的想起。

她这么晚没回去，百里湛一定会担心的……

不知道他已经打了多少电话了，她急忙接了。

刚把手机放到耳边，那边就传来百里湛的声音：

“小寒，是你吗？是不是你？你在哪？”

听着那急切而担忧的话，乔以寒心口莫名一酸。

深呼吸了一下，她平静的回他，“是我。”

“小寒？真的是你吗？”那边有些小心翼翼的向她确定。

“是我。”她再一次说。

“你在哪？”那边语气仍是急的，“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她一顿，“我在朋友这。”

“什么朋友？哪个朋友？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乔以寒知道，现在半夜一点多了，她刚刚有注意到时间。

“那你还不回来？”

“都这个点了，我肯定不回去了啊。”她倒是想回啊，怎么回？自己又没车。

“为什么？你在哪个朋友那？我认识吗？男的女的？”

“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我只是关心你。”

“女的。”她说了谎，“在女同学家，她有点事。”

“那你一直不接电话？”

“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

“我知道你不骗我。”

他这么说，可她却感觉不到他是信了。

她知道他是担心才会怀疑她的话，但她没有去解释。

“你现在在哪？”她问他。

“我在……公寓。”

在听着他的话，乔以寒也听到了类似车子从一旁行驶过去的声音。

太过近太过清晰，令她马上怀疑了他的话。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个时间我不在公寓能去哪？”

“……那你早点睡吧，我也要睡了。”她没去反驳他的话。

“等一下……”

他似乎怕她就这么挂了电话，有些急的出声了。

乔以寒听着，没挂断却也没接话，就等着他说。

可半晌，他都没说。

在她准备出声时，他的声音传来：“小寒？”

“我在听。”她说。

“你，要不我现在去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