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唯唯喏喏将这顶空轿抬了离开,采莲却分明从他们离开的嘲笑中,看到了她自己的狼狈,以及无能。
“该死的……烟龙贞!”
她猛的攥拳,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给甩了一耳光似的疼。
新仇旧恨,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绣房中,丫环春暖一边服侍着小姐更衣,一边低低的道,“小姐,那个采莲怎么办?带着好去往烟府,不止没能恶心了烟龙贞,人家却是连门都不让进……”
凌霜玉一摆手,轻轻的道,“不让进就不让进。难不成本小姐还要刻意去向她低头不成?她烟龙贞就是那个性子了,我是不会与她一般见识的。”顿了顿,又吩咐道,“至于采莲那个蠢货,再留着她也没什么用……春暖,你去吩咐一下,让人看着办吧!”
敢把她当枪使,这世上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凌霜玉可以不去计较烟龙贞的蛮横无理,但区区一个采莲,她还是能处置得起的。
“是,小姐。”
春暖笑了笑,应声下去了,凌霜玉坐在桌前的梳妆台前,台子里有个暗盒,扣着锁,她从自己的妆盒中摸了把精彩的小钥出来,打开那个锁,扣开暗盒,暗盒中静静躺着一张折好的澄心纸,她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慢慢的笑了。
“霜儿,今天你是去了烟府的吗?”
绣房的门推开,凌正急步而进,凌霜玉不急不慌将眼前的暗盒扣起,起身与爹爹行礼道,“爹,女儿今天是去了烟府的。”
左相已死,相府也不是相府了。
凌正脸色一变,急声道,“你这个时候去烟府做什么?烟老头那个母老头的闺女,她有没有给你气受?”
急忙上前,左左右右的打量着自家的闺女,是生怕受了外人一顶点的欺负。
“爹,女儿没事的。”
顿了顿,凌霜玉又笑:“爹,女儿听说皇上是要为女儿择日成婚了,那么爹爹今天早朝,皇上有没有话?”
景元帝金口玉言所赐下的天赐良缘,凌霜玉以前是不喜的,但眼下,她却非要不可!
无论是王爷第一面给她的难堪,还是第二次给她的不痛快,她都记着,却不会放弃。
“皇上没提这事,不过倒是说起件别的事情……”凌正道。
“是什么事?与我们有关吗?”
凌霜玉问,返身又走回妆台前,将那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澄心纸拿出来,递给自己父亲,“皇上若是想要知道刺杀左相幕后的黑手,将这张纸,悄悄送到皇上桌案。”
“这是什么?”
凌正惊讶的问,又看着自己女儿,“霜儿,你怎么知道,皇上是要追查左相府的幕后黑手?”
抬手将那澄心纸接过,并非是空白纸一张。他要打开看,被凌霜玉阻止,诧异抬眸,却见自家女儿笑得温婉,又清冷,“爹,这里面的内容,你万万不要看。你只需将它悄悄的放到皇上眼前便可。”
至于其它的,自有人去做。
“可是……”
凌正还在犹豫,凌霜玉叹了一口气,“爹,女儿什么时候做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