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娘以前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沈云悠的回答让司徒流芸瞬间睁大了双眸,皇后的贴身婢女……?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吧。”司徒流芸主动转移了话题,然后带着沈云悠吃了东西,又回到院子里,坐在凉亭里聊了一会儿,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两人才回到房间。
“云悠,今晚你在我房间睡。”司徒流芸坐在床上,仰头看着站在屋里的沈云悠。“我有话要和你说。”
“公主,这恐怕不妥吧……”沈云悠表情严肃的看着司徒流芸,说道:“我只是相府的一个小小的庶女,和公主同睡一个房间,会让人说闲话议论的。”
“怕什么?谁敢说闲话我要了他的脑袋!”司徒流芸刁蛮的脾气又挥出来,让沈云悠只能顺从。
脱下外跑,摘下头饰。沈云悠在快速的整理了一番之后,慢步走到床边,随意的坐在地上的毛毯上,然后下巴抵在床上,看着已经躺下的司徒流芸,微笑道:“公主想和我说什么?”
“云悠……”司徒流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道:“怎么办,以后我都不能轻易去见子轩哥了。”
沈云悠早就料到司徒流芸的话题会和夜子轩有关系,但是……“公主,云悠可否斗胆问一句,为什么你对夜子轩,这么执着?”
“因为我从小和子轩哥一起长大的啊!”
“可是你和睿王爷他们不是也一起长大的吗?”
“这不一样!”司徒流芸激动的快速坐起来,表情严肃的看着沈云悠。只有在夜深人静,没有外人在身边的时候,司徒流芸才敢肆无忌惮的提起夜子轩的名字。“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其他的人都嫌弃我不愿意陪我一起玩,只有子轩哥肯带我一起,他还偷偷的带我出宫去山上玩呢!如果不是生那些事的话,子轩哥现在一定还住在宫里,一定会是太子的!”
“夜子轩是太子?!”沈云悠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那为什么他现在连皇族姓氏都不能用?”
司徒流芸一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话,让她有些懊恼。认真的看了看沈云悠,司徒流芸垂下眼帘,幽幽的开口说道:“云悠,我现在能信的人只有你,因为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想要帮子轩哥的。所以不管你今天听我说了什么,都一定不可以说出去。不然,我会杀了你。”
不等沈云悠回答,司徒流芸又继续缓缓说道:“子轩哥以前是很受父皇喜欢的,他从小就比别人聪明,不管是学什么东西,他都一定是第一个学会的。所以父皇很早就有意想要立子轩哥为太子了。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子轩哥和他母后都被关进了冷宫里。再后来……他娘死在冷宫里,父皇就干脆把子轩哥赶出了皇宫,夺去司徒之姓,对他不理不顾。可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父皇又开始不断的找子轩哥的麻烦,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他叫到宫里来大骂一顿。”
“那……”沈云悠咬咬下唇,不解的问道:“睿王爷和夜子轩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纠葛?不然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和夜子轩接触?”
“六哥从小就和子轩哥关系不好,因为不管什么事,子轩哥都是比他学的快,比他做得好。所以六哥一直是和子轩哥对立的。就算是到现在,这种关系都没有改变。我虽然心向着子轩哥,可是有些事情,我却身不由己……”
“我懂。”沈云悠嘴角噙笑的点点头,然后爬上了床,坐到司徒流芸的身边。皇宫之中人心险恶,站对立场是最为重要的。所以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站在司徒睿那边,明显会要比站在夜子轩那边保险的多。更不要说是司徒流芸这个正当宠的小公主了。
司徒流芸的话只说了一半,最重要的部分她并没有说出来。夜子轩和他娘为什么会被关进冷宫里?他娘又是为什么会死的?这些都是事情的关键。
沈云悠闭着双眼,在脑中想象着夜子轩小时候意气风的模样。又想起他现在不论对待什么事,都不争不抢不理不会的平淡态度。是因为经历了那样的起起落落,所以才会如此看得开?还是说,夜子轩帮暗影,是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