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分钟，可可做完最后一道题，她检查完了后在稿纸上给她打了个大勾。

可可看着突然出现大勾笑了笑，趴在桌上像是讨赏的小猫，小声问了句：“老师，我现在是不是很厉害。”

景翊笑，将红笔收起来：“很厉害，进步很大。”

可可舔舔唇，看着景翊微笑的侧脸，忽然大胆，说了句：“老师我有个问题问你。”

景翊嗯了声：“你说。”

话音刚落，景翊的余光忽然瞟到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

屏幕向下，是有人给她打了电话，白亮的光在手机边上镶了一圈。

她伸手过去拿起来看了眼，电话已经挂断，而上头的署名让她顿了顿。

晚上忘了给同学资料了。

不是什么大事，她把手机又放了下去，转头看可可，似乎想在记忆里找到她刚刚说的话。

但是。

景翊：“什么？”

可可愣了片刻：“没，没什么。”

心系资料的事，等到回学校，景翊才恍悟自己刚才忘了和可可道别，而可惜的是，她手上没有任何可可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她抽空给可可爸爸打了电话，告知情况后说了几句抱歉的话。

这一别，便是四年。

景翊在课上看到可可时，还不太确定。

毕竟她已经上了一个月的课了，这个昔日的学生不仅没有和她打招呼，甚至像是不认识她。

在一次偶然的目光碰撞后，可可仍旧一副普通学生的样子低下头。

景翊没忍住再次翻开点名表，再次确定1班的这个学生叫程可可。

她失笑。

这人，真是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