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入厅来,戴天就一手持着天蛇剑,一手紧紧接着陆习习。∽↗∽↗dǎn∽↗小∽↗说,o柳直早看得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戴天特使,我们已经迎到了亲,还请放手,让我娘子到后厅休息!”
戴天怎么肯放手?瞪着眼道:“我就要把他扯在手边,你能怎的?”
一句话惹得柳直却要作,但是生生忍住了。柳不曲上前来,连连赔笑道:“可是,可是按照礼仪,现在就应该由我们柳家女眷相陪了!”有句话叫做恶拳难打笑脸人,见对方赔笑,戴天也不忍恶声相向,但是却道:“二小姐在慕南城时,就和我亲近,现在离不开我,便在我身边一时。”
“也好,也好!”柳不曲无奈,竟然dǎn头。
戴天四下里看几眼,扯着陆习习来到席座,一屁股坐下,让陆习习也在自己身边坐稳。
如此一来,便更让近月城的人难堪了,此地近月城是主,他是宾,又是礼仪型宴席,即使戴天再厉害的人物,也断然坐不上席。
“这,这是主席位置,戴天特使,应该坐在这里!”柳不曲一边说,一边往旁边那座位上指。戴天本就是找茬,如果对方有一句dng撞,会便当场作,因此天蛇剑一拍桌子,叫道:“你是说这座位你配坐得,我便不配是么?”
“戴天,你……”柳直再忍不住,指手过去,叫道。
戴天以剑指来,“我怎么了,我平生最看不上,瞧我不起之人!”
柳直正要向前冲,却被柳不曲拦住,再赔笑脸对戴天道:“也好也好,戴天特使能坐席座,倒显我们近月族尊重之意!”
“狗屁尊重,本就是我应当坐的!”戴天再拍天蛇剑,叫道。他只想惹得对方先起火来,这样自己便好动手。
偏偏那柳不曲,却道:“特使莫怪,是柳不曲口误,特使应该坐得!”一边说,硬拽着柳直在戴天旁边的席位上坐下来。
“你一个小小族长,也配在我身边坐么!”没想到,戴天却怒起来。
“哦,不配,不配!”柳不曲一脸怯怯,再拉着柳直,坐来了侧席位置。戴天纵然有意挑事,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再向四周道:“今天本事近月族和慕南城大喜事,众们入座,畅饮一番!”
萧晴风及其他近月城之人,个个寻了个座位,坐下来,莫大等人,却仍然堵在门口站着。戴天心道:“怎么这柳不曲如此能忍,一时倒让我不好下手了,先吃三杯酒也好,借酒闹事也是个好借口!”因此吩咐道:“你们也都坐下吧,一路也累了,该吃吃该喝喝!”莫大等人这才落座。
柳不曲端起一杯酒,对周围环敬一圈,道:“你们远道护送公主而来,柳不曲欢喜之至,感激之至,谨以此酒相敬,来,同饮!”说时,他先掀杯进肚。
其他人也个个举起酒杯,除了近月城的诸人喝下之外,莫大等魔妖却个个端着酒杯来看戴天。
戴天也把一杯酒倒入口里,再道:“喝吧,都累了,喝喝酒解解疲惫!”莫大等人这才举杯而饮,陆习习心里高兴,也抿了一口。戴天现在有意要借酒闹事,不等柳不曲相让,又自顾自斟着饮了两杯,突然吼叫道:“我们远道送亲而来,却用这等劣质猫尿酒搪塞我们,可恼!”说时起身就要摔杯。
但是身体刚刚站起,却感觉目眩天旋,蒙蒙双眼去看时,只见莫大等人也个个昏倒在酒桌上。“不好……”心中刚刚念起两个字,便软软座倒,昏昏趴在席位上。
眼看戴天及所有慕南城来人个个倒了,柳不曲才狂狂笑出声来:“狂呀,你倒是狂呀,怎么不狂了!”
萧睛风道:“族长,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正说间,却见屏风后人影一转,走出一人来,正是曹不灿。柳不曲起身迎上去,连连施礼:“果然还是曹蛊师厉害,悄悄就让戴天这厮着了道!”
曹不烟阴阴笑一声,来到戴天身边拉了两把,戴天软软地,难有半dǎn反应,再道:“纵然你有千般厉害,中了我的眠魂蛊,你又能怎样!”一边说,又对柳不曲道:“这戴天,极为厉害,以前两次,他都逃脱了我的蛊,现在应该快些处置,趁他昏睡,我现在就把他的魔脉之体魔化下来!”
“那这些人呢!”萧睛风用手一指莫大那些魔妖。
“反正也是留着无用,只顾杀了,来人!”应着柳不曲吩咐,门外闯进十几个族兵来。
“把这些不人不兽的杀了,就在席位上杀!”
“是!”族兵应一声,来到莫大等人眼前,举起刀来,向下便切,“噗”一声,人头落到席位上,血溅一桌子。
“此时倒是成了人头宴!”看着那桌子上落下的颗颗人头,柳不曲哈哈大笑。
“不要把血溅到我二小姐身上。”柳直一边说,抱起陆习习,躲到一边。柳不曲瞪他一眼,再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戴天昏昏沉沉之中,便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一边摇,一边在他耳边低声呼唤:“恩人醒来,恩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