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楼那句话,听得戴天心里一紧,脱口喊道:“姑奶奶不可!”
婉玉楼道:“当时我也煞是气愤,这家伙当初在遮月族时,就对我动手动脚,后来在地穴内,也百般对我纠缠,亏得那时有于青隼,这次见我有事求到他头上,便以这事要挟。●⌒小,o我一怒之下,便出了他的茅屋,却他在后面对我道:‘据你所说,那个叫做戴天的孩子应该是魔脉枯竭,元脉用尽,但凡魔体,元脉和元魂受损都极难生还。第一种结果,昏昏迷迷中死去,第二种结果,他能醒来,但是会先从四肢开始萎缩,数十天后,身体萎缩成拳头大小,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听见这话,即使是陆节儿,也为之恐惧,她倒不怕戴天双腿萎缩,但是想想一个这么大的人萎缩成拳头大小,那将是何等痛苦。药女、花女、朵儿,也吓得以手捂嘴,几乎哭出声来。
婉玉楼道:“听见这话,我也是心理一惊,但是转念又想,可能是这厮为了逼我就犯,故意吓我!因此又向外走,只听那浮南子又在后面道:‘若怕我此时吓唬你,日后看到那孩子身体萎缩时,再来找我也不迟,我随时为他准备着元魂丹,只等你来求我。’当时我还没有在意,现在看来,那浮南子所说是真!”
婉玉楼这话说得既愤且悲,听在戴天耳里,却也如万年寒冰一般,地灌入心里去,身心都凉了。口里喃喃道:“难道我就这样死了么,我的大仇还未报,我父母还在贼人手中未救出,我怎么能死,怎么能死,苍天哪,你对我戴天好不公……”
陆节儿道:“真个苍天待你不公,十三岁就被追杀,成了孤儿,山中流浪三年,再就到我府上为奴,眼看就要有dǎn出息了,却又要全身萎缩而死,怎的那浮南子看上的不是我,若是看上了我,我定会舍身救戴天!”
婉玉楼听见,瞪眼道:“你这丫头,少激我,我现在就再去找那浮南子……”戴天急忙伸手拉住,含泪道:“姑奶奶不可,大小姐也不可,你们都是万金之躯,我就是一个魔奴,容慕南城收留,让我免于山中流浪,戴天就已感激不尽,本应我来侍奉你们,却怎能让你们为我舍身,那样虽然戴天能活,但却活得愧疚,可能老天就是给了我这样的命……”
不等戴天说完,几女便一起抱住戴天,悲切哭作一团。
正在哭着,铁听外面脚步声又响,随着脚步,陆尊云声音也传来:“戴天醒来了么,大喜事呀,大喜事,我正愁那些大魔们要炸窝了呢!”
应着声音,陆尊云、华阳二人被陆起引着,进到陆节儿房间来。原来,陆起等人在户外听到了房中戴天声音,也不进来看,便把这喜事先报给了陆尊云。
陆节儿也早把一件外衣穿上。陆尊云进入房里,并没有在意房中几人神情,而是欢喜道:“戴天,好孩儿,你能在关键时候醒来就好了,几天来,有一百多人,都来了陆府,说要求你魔化,我和华岛主商议,不敢轻易把他们打走,怕他们知道真相之后图谋你的魔脉之体,这两天来,已经有人等得焦急,怀疑你是不是有了不测,也有人听到了你战盘辛的传闻,眼看他们个个愤愤要炸窝,我正没办法,你醒来的太及时了……”
陆节儿早悲愤在胸,想到戴天都已经这样了,自己父亲进来问也不问一句,就让戴天帮那些人魔化,他此时,身体在慢慢萎缩,元脉受损,生命也难保了,如何替人魔化,便愤愤地道:“爹,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进来也不问问,戴天他……”
刚刚说到这里,却被戴天举手打断,道:“原来我魔化师的名气还不小,竟然有这么多人求来!”华阳一脸不自在,接口道:“都怪我,一路去小西国时,便想为你传名,却没想到会……”
戴天自然也懂了他意思,道:“多谢华阳前辈……”
刚刚说到这里,突然却听王要石声音在外面叫道:“陆城主,不得了了,那些大魔们在院里个个跳起来,说他们已经听到消息,知道戴天为了战月魔盘辛,已然人世不醒,嫌慕南城骗他们,口口声声要灭了慕南城!眼看要打将出来!”
听得陆尊云心里一惊,那些大魔们,最低的也是五阶的魔阶,而且一百多个,说得出,自然做得到,自然也明白,嫌慕南城骗他们,不过是个借口,其实就是为了得到魔脉之体。
戴天道:“王州长不必惊慌,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到练兵场上去,我今天就为他们魔化!”
“可是你……”陆节儿紧张道。戴天又摆手制止。陆节儿不忍违逆,只得住口。
王要石听见,也放下心来,和华阳一起,转身离去。戴天道:“我初醒来,双腿行动不便,麻城城主把我抬到练兵场上去!”
陆尊云仍然没现戴天异常,心里却还欣喜不住呢,因为那可是一百多名大魔好手,如果戴天把他们魔化了,他们会听命于戴天,自然也就是慕南城的力量,一百多名六七阶大魔,周边哪个部族还敢惹?连忙道:“来人,搭一条单架过来,抬戴天前往练兵场!”
戴天道:“不必了,大小姐对我厚爱,让我睡到他闺床上来,便连这床一起抬去吧!”一边说,让人取来了吞天裹。
陆尊云初是一愣,但现在又怎么能不依,又吩咐道:“来几名有力气者,把我女儿这床抬起来,去往练兵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