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指,孟千秋心里一紧张,暗道:“难道使用戴天的魔脉之体,能让风难儿复活?”想到这里,防范心更强,紧紧护在戴天身边。
聂参儿对墓碑说了一席话,再转过身来,对戴天道:“我有一个魔化药方,可以医治震断的魔脉,也有药材,不过,要你自己来炼蛊。”
带着几人,推开了门,走入去。房间里,贴着墙壁全是木架,上面放满了魔化秘笈和药材。孟千秋看到,心里更疑了:“玲珑手虽然攻击时能八魂齐出,但是因为没有心神,做不得魔化之事,既然不是魔化师,怎么会有这么多魔化秘笈和魔化药材?”
那聂参儿也不多说,先让戴天在床上打坐下来,径直来到一阁架子前,取下来一本秘笈,连连翻了几页,递到戴天面前,花女接在手里去看时,正是修复断脉的蛊方。
花女也曾是魔化师,看药方中的药材,倒不是假,暗道:“她是要把戴天医治好再夺魔体么!”孟千秋心道:“她既不是魔化师,怎么会对魔化秘笈如此熟悉?”
戴天也看了几眼,dǎn了dǎn头,让花女去照方抓药。然后他就把魔脉运行出来,他伤了魔脉,也只是四肢不能动,但是元脉仍可运行。在他面前现出一炉蛊鼎来,花女把药材投入进去,戴天暗暗地把魔脉运行,鼎炉慢慢地旋转。
聂参儿道:“你先炼着丹蛊,我去为我们准备饭食!”说着走出去。
孟千秋几人则在戴天身边寸步不离。过了一时,聂参儿端来了饭菜,戴天因要炼蛊,离不得身,孟千秋及白氏父子也看也不看,都在心里道:“她若是在饭菜里下蛊毒,我们还如何保护戴天?”
那饭菜摆到夜深,也没动筷,聂参儿也不多言,只顾收走了去,又端上新饭菜。孟千秋几人仍是围着戴天,半步也不挪动。次日天明,聂参儿也仍不多言,剩饭端走,又换了新饭菜。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亏得孟千秋、白凤歧、白少载三人魔阶很高,靠着魔魂,能数日不吃饭,花女则不管,第二天,便去取来饭菜,只顾自己吃。
到底还是戴天的魔脉受了伤,虽能炼蛊,但是速度极慢,连着五六天,戴天也让花女取了饭菜,喂自己吃。虽然孟千秋劝阻,但是花女却欢天天喜地取来,幸福的喂戴天吃下。
又过了几天,仍没什么事。孟千秋、白氏父子便也开始去吃饭菜。七八天后,戴天终于把魔蛊炼出来,服进肚里,又自己催化了。果然,又过了两天时间,戴天四肢的魔脉竟然全部恢复。
看着戴天能在地上跳跃活动,魔脉催出来,也没任何影响。孟千秋在心里道:“这个聂参儿忒也托大,虽你有‘玲珑手’,但到底不是八魂之体,我和白家父子,再加上戴天的魔图,未必就能输与你!”
但是绷紧神经等了几天,仍然也不见聂参儿动手,她还是每天几天端来饭菜,接着便去墓边守着,累了,就在墓碑边睡下。花女隔容看见,又总是替他叹气。
孟千秋自己忍不住了,气呼呼来到聂参儿背后,叫道:“聂参儿,你要如何对付我们,直接出手便可!不必这么折磨人。”聂参儿盘坐在坟边,回头道:“我因何要对付你们?”
孟千秋愣了一下,必缓了缓气,再道:“那你挟戴天而来,不是要他的魔脉之体么!”聂参儿道:“我要他的魔脉之体做什么,也许别人眼里,魔脉之体是个宝,但是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那你是……”
聂参儿在地上站起,口里喃喃道:“应该可以了,应该到了火候!”一边喃喃说着,便往房里去走,到在房内,对戴天深施一礼。戴天连忙伸手去扶,口里道:“老前辈长我近百岁,何固如此?”
聂参儿道:“老身有一事相救,务必请小兄弟答应!”戴天不解起来,这么多天,他也以为这老妇要取自己的魔体,此时开口来求,却不知所谓何事,难道他要求自己把魔脉之体让给她么?
看来戴天脸色,聂参儿紧张道:“小兄弟务必要答应我!”说着又施一礼,戴天连忙伸手扶起,去看他双眼时,竟然流出了眼泪。
“前辈有什么事要求我?”
聂参儿道:“替我复活风难儿!”这话一说,让孟千秋及白家父子一时失神,原来这么多天,只是空自多疑。
聂参儿并没在乎几人眼神,而是接着道:“当年我一时没拦住,我夫君风难儿自震八魂而死,那是我生平第一心痛,伏在我夫君身上痛哭一天,接着,先把我父亲埋了,又用马车把我夫君及婆母尸身运回天风族地,在他们原来的院里安葬,之后,我便也在这里住下来!”
孟千秋几人听见,都在心里暗暗道:“风难儿死时,才十五岁,他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完全没有夫妻之实,她却一口一口夫君地叫着,那么自然,而且这么多年独处守着孤坟,这份情情意,真让人佩服!”
戴天问道:“不是只要集齐一双‘玲珑手’,便可召唤出八魂之体么?”听了戴天问,聂参儿凄惨一笑,摇了摇头:“召唤八魂之体,是需要魔化师的,我又不是魔化师!”
孟千秋问道:“你可以去找其他魔化师呀!”聂参儿再苦笑一声:“其他魔化师?哪个不想得到‘玲珑手’,我信不过,我夫君只留下这双手给我,我怎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