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载大惊,低语惊道:“什么,他便是狂魔之星,虽然他当初自损,但是星体之躯能力也非一般人能比,那么狂殿里有他,即使是我找到了戴天他们,也难逃得出这殿了!”
见白少载直直向那白衣人看去,海棠树又道:“不用怕,因他是自损之后的粉尘收集并不全,再次复活之后的他,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记得狂魔二字,在他的意识里,狂殿的人只是他的邻居而已。他给自己又起了个名字,叫做冉在!”
白少载听得一惊:“‘奇魔榜’上所说的狂魔冉在便是他?”这海棠花可不知道殿外之事,对白少载所说也不甚了解,问道:“什么‘奇魔榜’?”
白少载道:“是飞天族所排列的强魔的较榜单,榜上一共有八人,他排在第三。”那海棠花也听得不甚明白,只是道:“所以你不必担心他,而且双有我在,他也找不到你,因为我能屏蔽你的气息,眼下只求你帮我一个忙。”
“要我帮你什么?”白少载问道。
那海棠花道:“带我走,开启我这一世的幸福,我喜欢你!”白少载脸上又红,支吾了几声,才道:“你在这里不是挺好么,因何要走?”
忽听得那海棠树一声哀叹,再花枝指向另边坟茔上那冉在,再道:“那个恶人是我前世所讨厌的人,我却在他身边,我能好么?”
白少载皱眉想了一时,也替他叹了一声,道:“倒也是,是他毁掉了你前世的一生,不但和他并茔而葬,两在你有了意识之后,他还复活了,怎么让你开心?”
白少载这话说得既温且怜,竟然让那海棠花泣啜哭出来,连声吭咛,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了父母,花枝也跟着震荡,道:“对,我不开心我不开心,整天守着这个恶人,我烦闷、我恶心、我气恼,我只想离开这里,但是……”
“但是什么?”
那海棠花收住了哭泣,道:“当时,在狂殿后人的祭拜之下,我也有了复活的前兆,但是我想等我复活之后,又要面对这些我本不想有的后人,又要面对那个恶人,我这一世又在窝囊和羞愤中度过,因此我才想,与其成人,倒不如先成树,所以就归纳了自己的精元,在这坟边长出一棵海棠树来,这么多年来,找到这么大,偏偏所有狂殿中人,没一个注意到我,虽然那狂魔之星复活了,但是因为他失去了以往记忆,也感觉不出我。”
白少载dǎn了dǎn头头,总算明白了这花树的来历,在魔界之中,也有一些植物有很高灵性。但是心下仍有不解,问道:“你现在是一颗树,我如何把你带走,又如何开启你这一世的幸福?”
海棠花树道:“当初我归纳精元,成为海棠花树的时候,就定下了我的基因排序,虽然我现在是一颗海棠花,但是如果你能抚摸我的全身,我就会缩小,而且还会脱离土地。这样你就能把我带走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抛弃我,因为此时我的根再难入土,而又不能成人,便会死去,那样,我这一世就更苦了。”
白少载诚恳地dǎn了dǎn头:“你放心,你前世之苦已甚,我怎忍复加。”这一句,又让海棠树感动得又哭起来。听到那哭声,又让白少载无措,连连道:“你别哭,别哭,虽然你是树,但是我能保证你有生命在的一天,我便会把你带在身边,我到哪里,便带你到哪里!”
海棠花虽然还泣啜着,但是已转成幸福哭泣,道:“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你会好弥补我前一世伤痛,我也会让你幸福的,现在你抚摸我全身,让我双脚脱离土壤,在你身上携带百日之后,你便找一个魔化师,你再吻遍我所有的花瓣,那时,我便会忘记前生,变成人身,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啊!”白少载一声惊叫了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么?”那海棠花树紧张问道。
白少载连连道:“我愿意,我愿意!”他性格腼腆,虽然他们白家势大,但是他平时见了女孩,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所以起到现在,也没和女孩接触过,此番听见,自然喜得以花怒放。
听到他答应,那海棠花树又幸福的泣啜着:“你真好,你真好!”连说了多遍,才道:“既然这样,你便开始抚摸我吧!”
白少载连连dǎn头,但是伸出手去,却又颤抖着,迟迟不敢接触。那海棠花道:“怎么,你后悔了么?”白少载声音颤抖道:“不是不是,是我不敢,虽然你现在是花树之身,但是我能感觉到是美女娇躯,我不敢!”
海棠花树又笑出来,再道:“就是喜欢你试样,害羞又胆小,生怕伤到了我,不过你放心,摸不坏的,你抚摸吧,只有在你的抚摸下,我的双脚才会脱离土壤,而且温柔的抚摸,我也好喜欢呢,好渴望!”
白少载dǎn了dǎn头,刚开始还有一些迟疑,但是在海棠花树几下催促,才下了双手。果然,在白少载接触花枝,细细抚摸之下,便见花枝慢慢缩小了,而且还听到海棠花舒适的低吟声,连声道:“好温柔的手,让喜欢,好舒服,好哥哥,好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白少载说了自己名字,又问她的名字时,那海棠花道:“我前世叫做飞寰女,但是那个名字羞耻痛心的一世,我不想再想起,名字也不想再用,这一世,你就叫我海棠吧!”白少载连连dǎn头:“这个名字好,很好听!”
白少载一边和她轻语说着话,一边双手在那花枝上细细抚摸,虽然眼观之下是花枝,但是感觉上,却真的似是少女柔体。
没多时,白少载便把海棠花枝抚摸了个遍,原本两丈多高的海棠树,突然变得只有一尺多长,根也从土壤里脱落下来,被白少载拿在手里,倒极似是一件艺术品。
虽然海棠缩小,但是那绕指柔声却没有变,幸福地道:“白哥哥,快些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呆!”白少载自然明白她心情,应一声,又潜入草丛里,低身去走。一边走,又去看那座巨大坟茔上的冉在。
只见那冉在双眼向这边看过来,吓得白少载矮在草丛里,又不敢动了,突然却又听那海棠道:“放心走吧,因你拿着我,他看不到你!”
白少载将信将疑,试着站起身来,果然,只见那冉在只是痴痴只是向这边看,但是并没有在他身上聚焦。这才让白少载放心,举着那株小巧的海棠花树,大胆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