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药女喝道:“你这恶人,又来占据我的身体,走开!”戴天自然明白,这是关键时刻,蔺壮哉使用自己的魔魂去压制焚皇的意识去了,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只是口里胡乱的劝说。
忽听药女张口道:“快,抱住他,好生安慰!”这一声,却是蔺壮哉的声音,戴天急促地应一声,连忙横臂把药女的抱在怀里,又细细的声音安慰。
随着他劝导,药女的呼吸才算慢慢平复下来,也不再和蔺壮哉争执身体了,只是温柔地依在戴天怀里。
接下来,便听蔺壮哉呼呼直喘的声音道:“总有一天我会压制不住的,焚皇太过强大!”看着药女平息,所有人才算长出一口气,孟千秋暗叹道:“果然魔宗驾前之人,恐怕现场也只有他能压制住焚皇。”
其实,这么多年来,虽然药女身体之内有焚皇和恨地二蛊,但是因她性格静怡,平时很少生气,很少火,所以焚皇也只是在她身体内游走而已,但是这一次听到了父母的遭遇,让他怒火难止,如此一来,正好让焚皇借机觉醒,想要占据她的的身体。幸亏戴天及时出言,去对药女安慰,唤出她的本性,而蔺壮哉又及时进入,对焚皇进行压制,这才算恢复了药女本性。
戴天本是懂蛊之人,虽然对于“爱天恨地”这种大蛊难以接触,但是也知道,她父母的蛊虽然断了爱根恨源,但是却遗传到了她身上,只要她一火,便会dǎn燃恨地蛊,跟着焚皇蛊也会开始。所以一边抱着他,一边口里道柔声道:“药女姐姐,好姐姐,你的体内有焚皇,你若是火,便会毁了世间苍生,所以你记住,日后万万不可火。”
戴天这话说得温柔,药女缓缓睁看眼来,看着近在眼前的戴天的脸,道:“你是在意世间苍生,还是在意我!”戴天一愣,连忙道:“我自然是在意你,我只是想看到温柔娴静的药女姐姐!”
药女再灿然一笑,再道:“你这么抱住我,不怕你家大小姐管制么!”戴天回头一看,只见陆节儿远远地站着,双眼直直地瞪过来,便连忙松开双手,药女也一脸羞红,低下了头,手指不住的搓衣襟。
因为药女的身体火焰熄下,天空中繁星又亮,戴天还想再向奉行趋说东直药女父亲之事,因为那是奉行趋的亲儿子,他被埋在那里,应该让他知道,但是怕再次dǎn燃药女的怒火,也只有止住了,忽见空中一道淡淡的黄光投来,落到药女身上。
再听奉行趋道:“好孙女,你要恨时,只恨我便好,本是我的错!”戴天自然知道,那一道淡淡黄气息是奉行趋使出来的,定然是到药女身内,替他压制焚皇的,便问道:“药女姐姐,你感觉现在怎么样了!”
药女答道:“不知怎么地,只感觉在一股清凉之气进入我身体,让我倍感舒服,心神也变得顺畅起来。因为那黄色之气极淡,又在夜空之下,也对只有戴天离得近,才看到了,纵然连药女,也没有注意。
药女听到奉行趋那话,对着声音方向跪倒:“爷爷在上,孙女施礼了,全怪我刚才一时冲动,险些误成大错。”原来刚才是药女一时没有注意,才会让体内之蛊有可乘之机,而现在醒来,他本就是娴静的性格,自然也能想得通,这事怎么能怪得了自己爷爷。奉行趋的声音“呵呵”笑道:“乖孙女,快起来快起来,你不怪爷爷就好!”
若是不仔细听,都感觉不到这是奉行趋的声音,以前所有人听到他声音之时,都是一片清冷,而现在却笑了出来,显是极为开心,也极为激动。
应着那声音,药女就真的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搀扶自己似的,因为知道现在的爷爷无法现身,而他又有极为强大的魔魂,定然是他使用魔魂到自己面前来搀扶,便站起了身体。对着面前的虚空道:“我怎么会怪爷爷呢,要怪,我也只会怪那拜平门,哪天,我到在拜平门面前,就故意动怒,让焚皇把他烧死!”
药女说这话,本也有几分说笑的意思,却听奉行趋的声音急急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动这念头,焚皇一出,并不只是烧死拜平门那么简单,而且焚皇本是他制成的蛊,他自然有控制之法,到时不但烧不死他,反而会帮助他!”
听见奉行趋的声音严肃,药女便dǎn了dǎn头。外面所说之话,自然在药女体内的蔺壮哉也能听得见,暗暗道:“虽然刚才一团奉行趋的气息进来,对那焚皇压制了一些,但是却不是永久封印,恐怕也只能压制一段时间,到时焚皇的意识再来冲击,又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