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令南宫彩虹惊奇了,“公子说笑了吧?小女子虽然常有贵人抬爱,但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错爱至此。还请公子明言,如何用我的眼泪救人?“
独孤剑想了一下,说道:“有位姑娘被采花贼掳走,去了碧霞岛,渔村中只有老王能出海到得那里,但他不肯去。现在临安城中有一人可以让他出海,但此人想要姑娘的一滴眼泪。”
南宫彩虹脸上显出不屑之色,“天下竟然有如此可笑之人!但不知那位姑娘和公子是什么关系?”独孤剑倒也不隐瞒,“只是萍水相逢。”
“那看来公子是看上那位姑娘了?”这一下倒是把独孤剑问了个大红脸,他急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南宫彩虹截断他的话语,幽幽地道:“喜不喜欢是公子自己的事,我只是随口问问,公子又何必急于辩白呢?”
独孤剑依旧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道:“只是此事还要请姑娘帮忙才是。”南宫彩虹又靠近独孤剑一些,说道:“我倒是很想帮助公子,只是彩虹生性喜笑不喜哀,要不公子来拧我几下,让我哭出来好不好?”说着,将自己的青葱玉臂递到独孤剑面前。
这一下可又把独孤剑难住了,“这在下”南宫彩虹看出了独孤剑的窘态,掩面一笑,转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只酒杯,递了过来,“呵呵,看公子这样为难,我也不好再推阻。不过我的眼泪是不会随便赠给那些凡夫俗子的。看在公子的面上,我这里有一只酒杯,里边有一滴清水,公子就拿去给那个人吧,也好解了公子的难处。”
独孤剑接过酒杯,里边浅浅的有一点点水,还带着一股淡淡地清香。“那、那就多谢姑娘了,在下告辞。”
楼下的蓝老大和秋雨已经没了踪影,独孤剑也不敢再这里随意走动去寻找,便只好穿过前厅,走出了怡春院。他抬头望了望,只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真是奇怪,摇了摇头,“这位南宫姑娘真的有些奇怪,似乎”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独孤剑找到贾老实,将酒杯交给了他,“这就是你要的南宫彩虹姑娘的眼泪。”贾老实接过酒杯,放到鼻间闻了又闻,“啊,果然是南宫姑娘的眼泪。听人说她的泪水有西域曼陀罗花的香味,那是南宫姑娘独有的味道。今日一闻,果然是真的啊。”他又不住地闻,就像一只饿狼遇见了食物一般,不愿放手。“看来你一定是见过南宫姑娘了?她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吗?如此绝代佳人,若是我能够见上一面,虽死而无憾了。”贾老实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哪里还会听到独孤剑说些什么。
虽然只是那么匆匆一会儿,但南宫彩虹的容貌已经印刻在了独孤剑心中,听到贾老实相问,他眼前又浮现起南宫彩虹那美丽的容颜。却忽然间一下子又变成了那位身着绿衣服的张姑娘的样子,那一嗔一喜,虽说并不如南宫彩虹那么迷人,但却也不输于她。独孤剑想到此处,一下子清醒过来,“贾大叔,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了,麻烦你让老王赶快出海行吗?”
贾老实被他打断了幻想,虽说有些恼怒,但也知道自己已经答应下来,只好随着独孤剑一起前往渔村。
两人出了东门,一路前行,来到了云笑风所在的酒肆。只见他站在酒肆门口,不住地朝这边张望着。独孤剑走上前去,将自己从吴来口中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云笑风仰天长叹,他本是满怀希望而来,可哪里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独孤剑也不好安慰,等他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才开口问道:“不知云兄今后有何打算?”云笑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回北方再说罢,留在此处,只能徒增伤感。”
“云兄也不必如此绝望,吴来此人的话,也不可全信,不如小弟在江南给云兄再打探一番,或能有所收获。”云笑风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好拂了独孤剑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从怀中拿出一只精钢打造的镯子,说道:“那就多谢独孤兄弟了,这镯子本是一对,我与阿邦各有一只,他日兄弟若是真能找到阿邦,可以此为凭。”
独孤剑也将吴来归还的五十两银子拿出,交给云笑风,“云兄,此番回去,倒不可没有盘缠,这是吴来归还的银子,虽说不多,但想来也够云兄回去所用。”两人将银子和镯子互换,各自拜别,贾老实倒在一旁冷眼相观,并不言语,因为他与他们的观念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一路人。
双方互道珍重后,独孤剑和贾老实继续前往渔村,区区三四十里的路程,贾老实却不多时便要休息一下,搞得独孤剑几番催促,才终于在傍晚时赶到了渔村老王家中。